霸道总裁,情深不浅

第29章 刘叔会死吗?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盛云洲低低地笑,好像我的担忧很没道理。

  我把心里想的都告诉他,口气严肃地问:“盛总,我真的很谢谢你为我想得这么周到,做出这么周密的安排来保护我。但是……雇佣军,一听起来就很复杂,我不想您和他们扯上太深的关系。”

  男人嘛,和不同的人交交朋友倒没什么。

  可……如果是互相欠了人情关系,就真的不好了。

  现在,盛云洲为了我,欠了丹尼尔人情。他一个雇佣军军官,等到他需要盛云洲还这份人情的时候,谁知道他会要去什么呢?

  眼里的担忧和内疚,我知道根本藏不住。望向盛云洲的时候,也根本没打算藏。

  正是红灯。

  车子停着,他侧过头打量我好半天,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不解。

  盛云洲慢慢地说:“笑你,杞人忧天。”

  “怎么是杞人忧天!他这种身世复杂的人,您真的不该过多交往!”

  他又笑,“我只说他从前是雇佣军上校,又没说现在也是!”

  我一愣,“那他现在做什么?”

  红灯停了。

  车子再次启动,他转过头去看路,一边开车一边告诉我:“刀头舔血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结婚生子之后,就退出了雇佣军,现在成立了一家射击俱乐部,他是老板也是教练,教教爱好者们打枪而已。”

  “我呢,当初在美国,也喜欢玩玩枪。我和他是在俱乐部里认识的,他算是我的教练。”又说,“还有刚刚他说的,其余几个狙击手,也都是他俱乐部里的人。”

  “真的?”

  听了他的解释,我松了口气,但还不敢完全放心。

  “骗你干什么?”他看我一眼,沉声说,“你关心自己就够了,不用担心我。”

  我没出声,他又说:“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什么都不懂,被父母一路保护到大的富二代。不管做什么,我都有我的打算和分寸。”

  男人声音沉沉的,一字一句,像是敲打在我心上。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的确发现,盛云洲和我一开始想象中的样子,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自律,爱读书,有谋略,工作起来很认真,做事情有分寸有计划……比起从前的老盛总,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一个男人……

  生怕再想下去,就会有不该有的妄想冒出头,我连忙阻止了自己的思绪。

  盛云洲也刚好开口问:“你在警察局里,做笔录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没说出宋志远?”

  我摇头。

  “为什么?”

  其实是为了他。

  我怕咬出宋志远,他狗急跳墙,把那些不堪的视频照片都发出去。那样一来,盛云洲肯定名誉扫地。

  本来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飞去美国了。可现在……他似乎还有不少事要做,估计会留一段时间。我不能让他还在国内的时候,就被曝光丑闻。

  盛云洲又偏头,把我仔细看了好几眼,似乎想从我眼神里读出我的心思。

  避开他的目光,我低声说:“也不为什么,就是……我也没有切实的证据,不好随便把宋志远说出来。”

  “只是因为这个?”

  他那口气,明显不信。

  可我只能硬撑:“就是因为这个。”

  他哼了一声,不再理我,半晌嘟囔出一句:“口是心非的女人,早晚我要你对我说实话!”

  路不长,很快就到了别墅。

  把我送回来后,盛云洲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匆匆就要出门。

  本来想问一句去哪儿,但是想想自己现在的尴尬身份,问了好像把自己当成盘问男朋友的女主人一样,于是没有开口,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接下来几天,他一直没有回来。

  后来,一个保镖进来,向我报告,在废弃仓库差点强迫我的那几个人,虽然这次对我未遂,但是被抓以后,审出好几桩旧案,已经被判了刑,都是五年以上。

  我不由问:“他们有没有供出宋志远?”

  保镖摇头,“没有。”

  真是便宜了宋志远!

  这次把自己当成鱼饵,却没把宋志远这条大鱼钓上来。

  一个人在别墅的日子,非常无聊。

  但是我知道,宋志远一计不成,反而把那几个流氓赔进了监狱,他肯定更加恨我。如果我现在出去,落到他的手里,肯定没法全身而退。

  我自己危险倒是其次,怕的是又要麻烦盛云洲,劳师动众来救我。

  所以这几天,我寸步没离开这别墅,一直安分地看书写字,打发时间。

  书房里的书被我看了不少了,正翻着一本《经典公关案例》打发时间,门外一阵小小的骚乱传来。

  这里平时都很安静,我诧异地起身,刚想去看看,陈管家已经推门进来了。

  “陆小姐,您的家人受伤了!”

  我的家人?

  我哪里还有家人?

  疑惑地跟出门去,陈管家带我去了二楼一间客房,我进门才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刘叔!跟了我爷爷一辈子,也照顾了我很久的刘叔!

  此刻,他身上鲜血淋漓,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我鼻子一酸,忙凑过去问:“刘叔,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伤的?”

  刘叔眼睛转了两圈,先安慰我:“孙小姐……别哭……我没事……”

  他这么一说,我哭得更凶了,颤声问:“你怎么样了?”

  “没事……”

  听他声音虚弱,我转身叫陈管家去请医生,她沉声说:“陆小姐放心,已经联系过宝森医院,马上会有医护人员派来。”

  “那就好。”

  放了心,我回头打算继续向刘叔问清楚,可他已经昏过去了。

  我不是医生,生怕他伤到了不能碰的要害,所以医生来之前,我动也不敢动,只能无能为力陪在床边等着。

  好在人来得很快,不过二十分钟,许亚飞就带着几个白大褂,急匆匆赶来了。

  医生来了,我忙让出位置,让他们诊断。

  在宝森医院的那段日子,我已经知道,许亚飞虽然年轻,但已经是全国知名的外科专家,医术精湛。

  有他为刘叔诊断,我很放心。

  安静站在这些医护人员身后,我揪着心,看他们上上下下替刘叔检查。

  刘叔的衣服被掀起来,我这才看清,原来身上的伤更重。尤其胸下一处,一截钢管生生插了进去,只露出一个银亮的头……

  我看得心颤,见许亚飞在刘叔身上摸索来摸索去,始终没有停下,终于忍不住问:“许医生,他……他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