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调查市场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姿色没姿色要才干没有才干的，怎么就把我招为秘书呢？

　　“喂，干吗？就生气了？连这点肚量都没有，看来你果然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我好饿啊……走，夏秘书，我们去调查市场去。”

　　这家伙竟然还想来拉我。

　　我身体一扭让开了他。

　　他也没有强求，而是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昨天晚上喝大了，现在头还疼呢。老赵，怎么也不安排清洁工过来清扫一下？”

　　“这个……不是还没上班嘛。这些文件……”

　　“没什么用，都是垃圾。”

　　没什么用？我恨恨地抓起刚才捡起的那些纸片，狠狠地撕起来。

　　他却笑了起来，“果然生气了呢，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

　　这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似乎好像根本就在这里过夜似的。因为他的身上依然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而且现在厕所的门也是开着的，里面传出了一股怪味。

　　他对赵经理说：“老赵你先去忙吧，这个笨女人跟我算是朋友，所以你不必介意的。哦对了，开源节流的那条记得要加上，还有该扣的还是得扣。”

　　“明白明白。”

　　“嗯……还有一点，就是如果你也想喷我的话，那就得打个一百折了。”

　　“啊？一百折？”

　　“你工资高嘛，要是一千喷一次的话，我还不会被你给喷死？”

　　我不禁轻笑了一声。这家伙真的就是一个神经病一般。

　　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总载？这么说来的话，他肯定就是云飞扬的二世祖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叫什么名字。

　　不过转眼之间就被扣了一千，这口恶气实在难消啊。

　　赵经理走了出去，顺便还摇着头关上了门。

　　此时这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他。

　　他呼出一口长气，扑到了沙发上，说道：“头疼啊！那个见鬼的娘们，被开除了还要整我，竟然还在我的墙上画乌龟！”

　　“不是你画的？”我问他，“我还以为是你神经了自己在墙上画的呢。”

　　“我还没神经到那种地步。”

　　“你说的就是昨天的那个什么许秘书吧？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呢。你干吗要开除她？”我更加好奇起来。

　　“是啊，漂亮。不过漂亮也不能当饭吃，是不是？而且她一直都在勾引我。”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他的脑子里面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事。

　　他扑在沙发上转脸问道：“你不会也想勾引我吧？”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来是不会的了。不过就算你勾引我，我也能经受得住的考验的。你想想，你的前任那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我都可以坐怀不乱，更何况是你？”

　　“我就当是你在夸奖我好了。”

　　他猛地跳了下来——几乎又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谁知道他只是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肚子饿了，走，调查市场去！”

　　“调查市场？”

　　“当然，总载嘛，总要做点事的，难道总在这里呆着？我这个人呆不住的，会生锈。伞在……在哪里？找找看，这没有伞有点不自在啊。”

　　他竟然还要带着那把根本就没有作用的破伞？

　　我转头四看，终于发现就在我旁边的桌子下去，于是弯腰捡了起来。这透明的伞有什么用？

　　我不禁问他：“带这伞到底有什么用？”

　　“怎么，你咬我啊？太阳大嘛，所以要撑伞遮阳喽。”

　　“可这是透明的吧？”

　　“是啊，总归是能挡住一些紫外线的嘛，做人总是要有点格调的。而且你也不会懂的，下雨天才好呢，撑着这把伞直接走到雨中，抬头看着雨滴从天而降，那才是最美妙的时刻呢。再说了，透明的好，视野开阔，如果哪栋大楼有人跳楼，或者说天上掉下个大火球，也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嘛！走了走了，调查市场去。”

　　我真的对他无语了。不过看在工资的份上，就跟他去看看。看来应该是做正事的。

　　我背上小包，和他一起下楼。他的身上一股怪味，闻起来有些酒气又有些汗味。实在恶心。

　　想不到他却说：“你这香水太劣质了，以后还是少喷点，受不了。”

　　一边说着似乎才想起他的脸上还有水，于是用衣服擦了一把，白色的T恤直接擦成了黄色的。看起来非常恶心。

　　公司里面已经到了几个人，他们看着我们两个出去，都有些惊讶。

　　我自己也感到有些不自然。这个神经病一样的总载，总是让我感到不安。

　　走出了公司的大楼，我不禁说道：“喂，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就睡在办公室里？”

　　“首先，我不叫喂，本少爷姓云，叫做云凡。其次，其实我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文化有金钱有身材的新时代的五有青年；至于昨天晚上嘛，那是谈生意谈人生谈理想所以就多喝了两口，所以就在办公室里面睡了一晚。说了你也不懂，其实我的日子也难过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撑开了伞，还抬头看看天。

　　这透明的伞果然方便。

　　他看了看天，说：“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你的日子难过？”

　　“说了你也不懂啊。现在我过的是花花大少的生活，不过两个月后，就难过了啊！”

　　“你为什么招我？”

　　“因为我发现，你是一个很有趣、能吃苦的笨女人，所以就招了你呗，反正我钱多，而你又在找工作。再加上两个月后……两个月后，你怕不怕？”

　　“怕什么？”

　　“能不能吃苦？”

　　“到底，做什么事？”

　　“先去调查市场去。”

　　这里本身就是市中心；在一个小小的早点摊上他买了两份早餐，还交给我一份。我刚刚吃过了，不过还是提在了手里。

　　他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左右看着。现在看来他真的就像是在逛街而已，而且脚上还穿着那双人字拖。

　　他此时哪里有什么总载的气派，完全就是一个流里流气的混混。

　　“这么大清早的，美女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们到底去调查什么市场？”

　　“没事，只是四处逛逛，看看美女欺负欺负小朋友什么的，总之要找点事做，要不然我真的快要生锈了。”

　　我目瞪口呆地站住了。

　　他转头看着我，说道：“怎么了？从四年前我就立志要做一些无聊的事，然后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反正就是做一些我想做的事。别这么看我，调查市场什么的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我哪里有那样的心思？快点，要不然就要迟到了。”

　　“什么迟到了？”

　　“昨天约好的，今天他们特意翘……班过来的，走快点。”

　　他到底要去做什么事？说好的调查市场也只不过是随口乱说而已；而现在竟然好像还有什么急事一样。

　　而且是“特意翘……班”过来的？意思是那些跟他约好的人其实只是给别人打工的？

　　我好奇起来。

　　不过他总是显得太过神经了一些，完全就不在谱上；天知道我的工资到底能不能领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