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缉情

第11章 这样为人处事吗

  就在夏余笙准备离开的时候,君逸然慌乱的起身,看着她的背影呼叫着她的名字,成功制止了夏余笙准备离去的步伐。

  不知为何,君逸然总有一种自己即将彻底失去她的感觉。

  夏余笙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君逸然,静静等待着他开口。

  君逸然一步一步的走到夏余笙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艰难的开口:“夏余笙,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够放弃?”

  对于君逸然的话,夏余笙不解。

  她要放弃什么?

  夏余笙不知道,在君逸然的心里,已经自动将她和尉厉衍之间的纠缠当成了是她对苏陌的报复。

  君逸然始终不相信夏余笙是这样的人,但是眼前的情况,让他不的不往那方面去联想。

  君逸然两三步走到夏余笙的面前,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双手轻轻的搭上她的肩头,在夏余笙错愕的眼神中,将她轻轻的揽进自己怀中,轻声说道:“夏余笙,我们不离婚,我会尝试着去接受你,只要你跟尉厉衍彻底断了联系,只要你不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报复苏陌,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夏余笙感受着君逸然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心头微微颤抖。

  可是……

  君逸然接下来的话,却犹如一盆冰冷的水,将余笙从头到脚狠狠的浇了一遍。

  冷。

  冷意遍布全身。

  夏余笙只觉得眼眶一阵酸涩,眨了眨双眼,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泪可流。

  余夏笙一把狠狠的推开了君逸然,冷漠的瞪着他,悲痛的开口:“君逸然,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君逸然踉跄着脚步,往后退了两步,震惊的看着余笙,当视线对上她满含悲痛的眼神时,君逸然才猛然醒悟,自己刚刚的话,多么的伤人。

  “夏余笙,我……”君逸然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啪’的一声。

  夏余笙不给君逸然开口说话的机会,抬手,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紧攥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夏余笙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泣出声。

  她不能哭。

  至少现在在君逸然的面前,她不能丢弃自己仅剩的一点尊严。

  君逸然默默承受了夏余笙这一巴掌,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愧疚。

  “君逸然,你太让我失望了。”夏余笙声音颤抖:“你可以不爱我,但是请你不要拿我对你的爱来侮辱我,君逸然,我没那么无耻。”

  他竟然以为自己为了报复苏陌,才选择了跟尉厉衍纠缠不清。

  夏余笙第一次觉得君逸然的言语可以如此的残忍,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将自己伤的遍体鳞伤。

  他说跟自己重新开始,却是为了苏陌。

  为了苏陌,他宁愿将自己困在这座婚姻的囚城里,甚至愿意违心的接受自己。

  夏余笙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君逸然成功的将自己心底残存的一点爱意,彻底的消磨了。

  “抱歉,我……”君逸然低着头,终于发现自己刚刚那一番话多么伤人。

  夏余笙自嘲的笑着:“你不需要道歉,君逸然,你做错了什么?你什么都没错,你只是不爱我而已,我早就应该明白的,我不怪你,因为是我自己虔诚的将自己的心捧到你的面前,任由你肆虐,是我活该,这一切都是应该承受的。”

  “可是……”

  夏余笙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君逸然说道:“君逸然,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是我最后被你所伤,从今以后,我会将我的爱意全部收回,我不会再给你任何伤害我的机会,再也不会了。”

  她彻底死心了!!!

  夏余笙浑浑噩噩的离开,回到家里,不顾父母担忧的神色,将自己锁在了房间内,狠狠的痛哭了一场。

  她告诉自己,最后一次,哭完之后,就彻底的断了吧,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君逸然看着夏余笙悲戚的身影,伸出了双手,想要制止她离去,却发现夏余笙和自己的距离原来这般远,双手颓废了放了下来,紧紧的攥着,君逸然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浑身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君逸然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君家,他的心,在夏余笙决然离去的时候,好像空了一片。

  他,到底怎么了?

  客厅内,君莫霖余光瞥向了无精打采款款而来的君逸然,挑了挑眉:“妈不是说你今天请余笙吃饭,怎么了?不欢而散了?”

  对于这个弟弟,君莫霖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君逸然将自己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慵懒的看了君莫霖一眼,无奈开口:“大哥,我好像又做错了。”

  君莫霖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环胸看向了君逸然:“逸然,放手吧,当初结婚,并不全然是余笙的错,你也应该负很大的责任。”

  如果当初他拒绝,两家人都不会强逼着君逸然娶夏余笙,说到底,君逸然的责任更大。

  君逸然猛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君莫霖:“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喜欢的人一直是苏陌,如果不是夏余笙……”

  “逸然,三年了,你还要自私的将一切过错推到余笙的身上吗?不要忘了,是你亲自带着余笙去登记领证,是你将戒指套在了余笙手上,从头到尾,余笙不曾逼过你。”

  君莫霖淡然的开口:“反之你呢?婚礼上将余笙丢弃,这三年来花边新闻不断,不断伤着余笙,她可曾说过什么?”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前几天任由你的情人以故意伤人罪将余笙弄进警局,不就是知道不管是君家,还是余家,或者是厉衍,都不会让余笙出事,所以你连管都不想管,逸然,从小到大,我就是教你这样为人处事的吗?”

  君莫霖的言语不怒而威,带着一丝严厉的指责。

  哪怕他心里在不敢,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手段去伤害一个女人。

  君莫霖苦涩的笑着:“逸然,大哥的例子曾经活生生的摆在你的面前,你还看不清吗?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

  君逸然低着头,一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