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然之子

　　那群人彼此对视，领头的打了个电话出去。随后无视嘎子，直接离开。

　　王二山做了一个梦。

　　梦里边，模糊的看见一个仙子，她曼妙的身姿向王二山招手，一直称呼他‘自然之子’。

　　仙子的面貌朦胧迷离，瞧不真切。对王二山极尽温柔，春光旖旎，令王二山深陷其中，舒爽飘然。

　　“自然之子？我是谁？……我是王二山！”王二山晃了晃脑袋，醒过来后半晌，梦境跟现实搅在一起，让他有些恍神。

　　彻底清醒过来后，王二山绞尽脑汁回忆的画面，梦里边自己到底睡没睡她？

　　意犹未尽的王二山睁开眼，砸吧着嘴，身体贴地的坚硬触感和冰凉。

　　面朝天空，此时已经是深夜，繁星点点。

　　王二山爬起身，想到了自己坠下山崖，诧异看了一眼几百米高的峭壁，不敢相信的自语，“竟然没死？”

　　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熟悉的很，往前走不到两里路就是村子。

　　经历了人生最惊悚的一幕的王二山恨不得立刻回到家，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感觉自己能吃的掉一头牛，“咋这么饿？”

　　黑夜之中，王二山感觉自己今晚的眼神儿特别亮，隔着好远就能看清楚黄瓜架子上被叶子掩盖住的水嫩黄瓜。

　　走进菜地，折了几根黄瓜，随手搓了一把就开吃。王二山认出了这块菜园，和旁边连着的一块苞米地，都是邻居张寡妇家的。

　　“这里有虫子，咬的我好痛！”

　　“我们要生病了，爸爸，赶紧给我吃药呀！”

　　好像有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童稚，慌急带着哭腔。

　　像是幻听，直接响彻在脑壳深处，吵闹的声音很杂乱。

　　王二山正要继续往家走，耳朵听到隐约的衣服撕裂的声响，对这声王二山很敏感。

　　声音来自不远处苞米地，一排排的苞米杆子遮住了视线。再侧耳细听……

　　“嗯……别！”

　　这声音，让王二山顿时想到了白天跟那个女孩车里激情的情景。

　　“苞米地里干那事儿，啧啧，谁家娘们在这儿跟人偷情？”王二山好奇加激动，猫腰偷摸过去。

　　一片还没抽芽的苞米杆子被压的平实，四周被一排排苞米杆子围绕。

　　王二山凑近，瞧清楚了‘偷情’的俩人。女的被按在地上，男的跨坐在女人身上，两人正纠缠在一起。

　　“这是？张寡妇？男的是谁呢？”

　　王二山看清了男人的样子，双拳骤然紧绷，眼神中喷涌着怒火，“是他！”

　　“是村长这个杂碎！”王二山拳头捶打着地面，身体紧绷像是随时要窜出的豹子。

　　那张寡妇眼神迷离像是中了什么药，村长粗糙的手撕开张寡妇的衣服，眼神中不可遏制的欲火似乎要喷射出来，急不可耐的解开裤裆，嘴里还念叨着，“今儿我看你还怎么装纯！”

　　“偷看这张寡妇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可她是个好人啊！”

　　王二山紧紧的攥着地上的野草，心中不由的想到自己家连米都没有的时候，张寡妇骂骂咧咧送来的饽饽，刀子嘴豆腐心的她拥有王二山见过最美的心。

　　若不是她恐怕都扛不住最困难的那个时候吧？

　　王二山想要冲出去，但这心里打怵，这村长平时欺穷为乐，仗着自己的身份简直无法无天！

　　心里挣扎着，王二山咬青了自己的嘴唇，“可总不能看着张寡妇受欺负吧？一饭之恩重于泰山啊！”

　　眼看这村长就要得手，王二山年轻气盛再也克制不住，直接跳下梯田，大声喊道，“光天化日，你们在干什么！”

　　王二山义正言辞的话也吓得村长一个激灵，回头脸上原本带着点惊恐，但看到是王二山却瞬间变成了凶恶，“你他妈找死！”

　　一口吐沫咽了下去，被这欺善怕恶的村长抓住能有好果子吃？王二山掉头就跑指着村长大吼，“我都看见了，我都看见了！”

　　没跑出多远，王二山慌张的脚步出了乱子，左脚绊右脚直接摔在地上，慌忙背转身体，脚蹬着土地站起身来。

　　“怎么？不跑了？看老子不抽死你！”村长步步逼近，恶狠狠的样子不像是闹着玩，手中的腰带作势就要抽王二山，那铁卡子抽一下肯定是头破血流！

　　“你，你别过来！”王二山随手抄起田间的木棍紧紧的攥在手中。从小没爹妈的王二山，除了对女人的时候能稍微撑起点胆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真是怕，但是却没有任何后悔，起码，张寡妇没遭到这畜生的侮辱!

　　村长脸上有些狰狞，恶毒的心思显然已经萌生，张嘴冷冷的说道，“这穷山恶水，你个孤儿死了也没人知道，正好占了你家那房子也顺理成章！”

　　王二山听到这话心中积压的怒火瞬间窜了起来，自己爹妈给村子干活意外去世，这村长几乎抢占了自家所有的东西，若不是村中好心人接济，自己别说上学，怕是已经饿死了！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王二山直接窜了出去，手中棍子狠狠的抡了出去！这村长是恶霸出身，手上招子不弱，一脚踹了出去，正中王二山心窝。

　　倒飞出去的王二山眼睁睁看着村长抡着腰带抽向自己的脑袋，心中生出恐惧，还有绝望。

　　竟然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就这样挂了？

　　一股灼热的气流突然从心窝里涌出来，以王二山为中心，一股温暖的气流向外扩散。

　　在没有人注意的地表，一株藤草被暖风吹的拂动，在地表如同活了一般，藤蔓疯长，然后瞬间蔓延到村长脚下，竟然直接缠住了村长的脚踝。

　　“哎呦！”冲向王二山的村长被绊住，脸贴地摔倒，砰的一声鼻血溅出去老远，挣扎着要起身，脚上缠着的玩意儿竟好像越勒越紧，没办法起身。

　　是村长倒霉，还是自己运气好？这当口摔了一跤，好像还崴了脚。

　　王二山拍了两下胸脯，刚被踹痛的快吐血，几个眨眼功夫，不仅不痛了，还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王二山这会想不了那么多，一口恶气急需发泄，直接骑在村长身上暴揍，“占我家老宅，占我家地，还想杀我？我先打死你！”

　　张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清醒，但是依旧感觉浑身燥热，看到王二山揍村长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衣衫半遮掩的身子也顾不上会被人看见，晃悠着身子直接站起来，推开王二山出声道：“二山子！打死了进去了犯不上，快走！”

　　大口喘着粗气，王二山紧跟着张寡妇的身体，被撕坏的裤子若隐若现的神秘，那摇晃的雪白跟月色交织在一起，王二山不自主的咽了口吐沫，不由自主的伸手。

　　“赛脸是不是？”张寡妇背后像是张了眼睛，转身瞪着王二山，沉浸在那雪白之中的王二山没来及停住，那帐篷里的物件直接撞在张寡妇软滑的小肚子上。

　　“啐！人不大心思倒是不少！”

　　王二山挠了挠脑袋，尴尬的转移话题，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一指张寡妇胸膛，张口说道，“你胸上有泥！”

　　三十如狼，况且是寡妇？

　　张寡妇得有多久没有过男人了？如今身上药效尚未完全消退，被王二山这一指，整个人都差点摔在地上。

　　纵使张寡妇是个理智的主儿，在这个时候也有些懵。

　　“小兔崽子，敢占你姨便宜了？”张寡妇伸手拍掉王二山的手，二人趁着山路无人，摸着黑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