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房子被烧

　　西湖歌舞几时休？游龙细水水长流。

　　这一晚，王二山对女人的身体有了最直接的探索和了解，但张寡妇也极尽小手施为，让王二山得到了释放和满足。

　　天还没亮，张寡妇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早起，给闺女燕子做早餐，收拾书包。

　　王二山在张寡妇家留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过那是早几年前的事儿。

　　燕子惺忪着睡眼，昨晚好像没睡好，到点准时起床，对王二山留宿在家这事问都没问，往常照面总亲热叫哥哥，今天也一反常态，对王二山各种白眼，话都不跟他说一句。

　　“妈！我上学了！”临出门，燕子瞪了一眼坐在炕上的王二山，奇怪的表情再瞅瞅张寡妇，转身飞跑。

　　“你干的好事！就这一次，以后决不能再那样……”

　　心中五味陈杂的张寡妇想到了昨夜的荒唐，脸上隐约有些发烫，燕子的表现，肯定昨晚醒来过，听见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动静。

　　这一晚上王二山算是享受了到了帝王般的待遇，凝视那不施粉黛的嘴唇，昨日那酸爽的感觉，让王二山毕生难忘，虽然没吃到那无上禁果，但是王二山已经满足了。

　　王二山可没把张寡妇这话当回事，女人嘛，身体的反应比话语更真实。

　　张寡妇脸上愁容不减，探着身子拉住王二山，“你收拾收拾赶紧回家!白天了，招人闲话！”张寡妇语气有些冰冷，但是扯在王二山身上的手却是有些温柔。

　　王二山坐在炕上盯着那脖领子中露出的雪白，居家的衣物内没有任何阻拦，地心引力给那丰满塑造了个完美的形状，如同两个竹笋一般。

　　“摸一把？”口水都流出来的王二山悄悄的伸出了色爪。

　　张寡妇注意到了王二山眼神中的炽热，伸手戳在他的脑袋上，“你呀，没个正经，快回家，我这有点酒你带回去，好好补补。”

　　“兰姐，补了干嘛？”王二山猥琐的看向张寡妇。

　　张寡妇刚要就要推开王二山，却听到王二山有些哀求的声音，“兰姐，你这样别动，我就摸一会儿！”

　　张寡妇竟然真就听了，弓着身子眼睛看向墙壁，任由敞开的领口被入侵，张寡妇心里浮想联翩，“就是知道欺负姐！”

　　王二山此刻浑身舒爽，就像是做了人世间最美的事，张寡妇撅着屁股在地上收拾卫生纸，刚要离开的王二山突然起了调戏的心，抱住张寡妇的腰肢趁她没有反应过来，狠狠的撞了一下！

　　弹！飞一样跑掉的王二山只有这一个感觉，怒目圆睁的张寡妇看到王二山狼狈跑掉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美啦美啦美啦！我醉啦醉啦醉啦!”

　　绕了个大圈往家走的王二山感觉村里所有人的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崇拜，心情这叫一个酸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有这样个兰姐，在把那个女孩弄到手？那车上的姑娘突然在王二山脑中清晰的浮现，这丫头害的我差点死掉，要是娶了她就让她天天伺候我跟兰姐！

　　对就让她天天给我俩洗脚！王二山恶狠狠的想着，连想都舍不得让那姑娘偿命什么的。

　　“嗯？”王二山想着，突然看到一颗熟悉的老柳树，回头走了几步侧身一看，“这是我家？”

　　人生最悲惨的事，就是自己所有的东西一件一件被剥夺，直到一无所有。

　　看着眼前焦黑的房子，瘫倒的房梁砸到的墙壁，已经看不出一件完整玩意的家具像是被人烧了之后又砸了一边。

　　没理会全村人怪异的眼神，王二山整颗心瞬间散掉了，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窖中一样，直接瘫软在地上，嘴里喃喃的念叨，“没了，什么都没了！”

　　没了爹妈，如今连房子都没了，王二山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二山子！”

　　嘎子？王二山呆愣愣的回头，那嘎子身边站着的女孩正是那天车上的姑娘，但是王二山此刻却像是没看见，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王二山像是有了倾诉的地方，颤抖的身体搂住嘎子，鼻涕眼泪齐下的哭道，“嘎子！我家没了！”

　　嘎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那身边的女孩眼神同情，真心实意的说了句话，“我欠你的，我想办法帮你！”

　　王二山无神的眼睛扫了她了一眼，泪水竟然嘎然停止，差点死了是个欠字就能说完的？但是这时候王二山也没心思琢磨这个，踉跄的走上自己的废墟上，不断翻腾着，寻找着，有人上前要帮忙，却被王二山怒斥。

　　“滚！别碰！”

　　王二山按照记忆摸到自家里屋，从烧成炭黑的灰烬中翻找着，黑不溜秋的灰蹭了一脸，那木炭上还有未熄灭的火焰。

　　“找到了！”残破的相框已经被烧坏了大半，被王二山抱在怀里。

　　“爹！娘！”

　　王二山跪在废墟之上，仰天号啕，呐喊中的痛苦没人能够体会。

　　二山子的遭遇让村里人跟着叹息，天地间似是沉浸在一片悲哀中，围观的村民突然出声，“二山子！先住我家，我们帮你盖！”

　　村里人乱糟糟的议论声王二山充耳不闻，这房子盖起来虽说一样住，但是这事就这么算了？

　　“散了吧，让二山子静静，能出力出力，能出钱出钱，这时候看热闹那是生孩子没屁眼的货，有多远滚多远！”

　　村里人实在，平时可能计较，关键节骨眼上，谁也不会掉链子，别说个别，啥地方都有咬人的兔子，也有丧良心的牲口。

　　王二山孤零零的坐在废墟上，他心里难受，他在村子里谁也不敢得罪，从爹妈没了之后忍气吞声这么些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爹妈讨回公道，可没想现在，什么都没了。

　　“这肯定是村长干的！”王二山蹲在废墟上狠狠的说道。

　　欺负自己无根无基，自己家农田被占了去不说，菜地也只留下巴掌大小，饶是王二山在能忍，房子都被烧了王二山还能在忍？

　　“忍不了！”王二山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漆黑的木炭柱子上，自己爹妈用命留下的玩意，自己竟然一样也没守住，这不行！

　　王二山在地上抄起一根烧成黑炭的棍子，怒气冲冲的向村长家赶去，恨不得立刻跟村长拼个你死我活。

　　走到半路却被张寡妇拦住，王二山的家被烧了个干净，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

　　张寡妇晓得王二山的冲动性子，急忙赶来拦王二山，劝他别去找村长。

　　“你有啥证据，现在你去了还要吃大亏！”

　　张寡妇拉着王二山就要往她走，王二山执拗的挣扎，眼睛通红，双手不断舞动，生怕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嚎叫，“兰姨，你松手，我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王二山心里埋葬的仇恨，加上一无所有的痛，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我要你死！”王二山嘶吼着，眼神看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