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骏礼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不然怎么会受她引诱?像她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
强压心中的欲望,一个翻身,将唐梦瑶推翻在床,用力过猛,竟然滚下了床。
“呯!”额头摔在了床柜上,疼得她嗤牙咧嘴,大骂混蛋。
韩骏礼火热的眸,微微颤了颤,随即像逃命似的冲进了浴室。打开冷水,浇灭这不正常的火热……
唐梦瑶缓缓坐了起来,抚上额头,竟然破了皮。撅起小嘴,满脸的委屈。
“韩骏礼,你不是人……”
眼眶中的泪,渐渐的滑落。缩着身子抱着胸,倚在角落低低饮泣。
唐梦瑶告诉自己不要哭泣,一定要坚强。可是心中的难受,委屈,疼痛,让她止不住泪水的下落。
也不知哭了多久,唐梦瑶觉得身心俱疲。渐渐的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韩骏礼出来时,看着唐梦瑶小小的身子,缩在地上,就那样睡着了。心,被狠狠的纠了一下。甩掉手中的毛巾,拧眉走了上去。
轻轻的踢了踢,竟然没反应。
韩骏礼不悦的又踢了踢,唐梦瑶嫌恶的眉头,紧紧皱起。小嘴喃喃梦语,“韩骏礼,混蛋,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竟然戳得韩骏礼心窝有些疼。
这女人,竟然在梦里也骂他,难道他真的有这么讨厌吗?
蹲下身,细细的打量着沉睡得就像是一个不谙事事的孩子的唐梦瑶。愕然发现,她的额头竟然肿了,而且红得厉害,还伴着红红的血丝,下巴上也有清晰的乌青。
整个人看着就像是被禽兽凌虐了一样。
禽兽?
韩骏礼吓了一跳,他才不是。可是,这女人身上的伤,好像确实是他间接造成的。可……他根本就没有对她下过重手?
韩骏礼也觉得够冤,觉得自己还真的成为了唐梦瑶口中的混蛋。看她缺乏安全感的紧紧抱着自己的胸,内心一阵不受控制的柔软。
伸出手臂,将她抱了起来。愕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轻,轻得就像是没有丝毫重量一样。
明明那样生机勃勃,可为什么却可怜的像是需要人来怜惜,保护?
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上,韩骏礼感觉唐梦瑶身上传来气息有些不太正常的招呼,伸出手,探了探。
“不是吧,竟然发烧了?”韩骏礼竟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比起现在毫无生气的唐梦瑶,韩骏礼宁可她能够爬起来张牙舞爪的跟他撒野。
韩骏礼急急忙忙的取来药箱,找到退烧药。倒了一杯水,将床上的人扶在自己身上。
“唐梦瑶,醒醒!”拍了拍她的脸,轻声唤着。“起来吃了药再睡。”
唐梦瑶早已陷入深度沉睡,只是不悦的动了动眉,就丝毫没有反应了。感觉她身上越来越烫,韩骏礼也免不了担心。
看了一眼没反应的唐梦瑶,思考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捧起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将嘴里的药和水,度入她的口中,就像白天给她度入空气一样,不带丝毫的杂念。
只是,她的气息,竟然清新得令人陶醉。
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的在她的唇瓣上舔了一下,竟然有着淡淡的甜味。
怎么会是甜的呢?
好不容易终于让她吃下了药,韩骏礼又任劳任怨的给她上着额头上的药。嘴里还不甘不愿的抱怨。
“唐梦瑶,你面子可真大,竟然让太子伺候你,等你醒来,非要你好好还。”
动作很轻很揉,生怕又弄伤了这个皮肤娇嫩得像豆腐一样的女人。
他不过就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怎么整个下巴都青了呢?搞得他好像真的是禽兽一样。
处理完伤口,韩骏礼发现唐梦瑶竟然全身冷汗,蹙了一下眉头,自言自语。“唐梦瑶,不要太过分了哦?本太子才不会给你擦身。”
脸上充满了嫌弃,只是十分钟人,有人任劳伤怨的拿着毛巾给唐梦瑶擦着身子,动作非常的轻柔,脸上写着不甘愿,但动作还是非常的体贴。
经过一夜的物理降温,韩骏礼也累得够呛。“唐梦瑶,要是你明天不不起来,本太子就不管了,任你自身自灭。”
累得直接摊睡在了唐梦瑶的身边,感觉着她娇小的身体,竟忍不住怜惜的将她搂在了怀里,沉沉的睡去。
唐梦瑶缓缓睡开双眼,头痛欲裂。
摸了摸额头,触碰到了昨天的伤口,疼的叫了一声。
忆起昨晚的一切,美好的清晨,又伴上了火气。撑起身子,发现丝毫没有力气。
黑碌碌的眼,转了转。
难道韩骏礼昨天晚上趁她睡着后欺负了她?不然她怎么会全身无力?
艰难的坐起来,手中竟然拿到了一只手。吓得她尖叫了起来。
“啊——!韩骏礼,你怎么在这里?”
韩骏礼被吵醒,非常不悦。龙飞凤舞的眉就快挤在一起了,烦闷的睁开了眸子,看着面前惊恐未定的女人,不耐烦的训斥,“吵什么吵,本太子昨天晚上忙了一夜,凌晨才睡,你就不能够给我安静一点儿?”
懒洋洋的声音,伴着起床气。虽然语气不好,但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唐梦瑶抓紧被子,护在胸前,戒备的看着他,“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看着唐梦瑶那一脸戒备的样子,韩骏礼很不爽。坐了起来,瞪着她。“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能睡这儿吗?”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伺候过人,面前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不但不感恩,还冲他吼,简直不可饶恕。
唐梦瑶一脸懵懂,手中的被子抓得更紧了。“我……我做什么了?”
她怎么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看唐梦瑶那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韩骏礼玩心四起,狭长的凤眼勾了勾,妖娆的侧躺在床上,撑着头,“你说你做了什么?一个如饥似渴的女人,你说,你深更半夜会做什么呢?”
唐梦瑶吓得不清,出声反驳,“你胡说!”虽然面前的韩太子确实秀色可餐,但她也不可能不知廉耻的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