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被子,洛溪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脑子里有点晕晕乎乎的,现在宫湛也出门了,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睡梦中,洛溪只觉得自己异常口渴,喉咙像火烧一样难受,脑袋也昏昏沉沉,此时的她,特别渴望有杯水来润润嗓子。
她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就像有千斤般沉重,无法睁开。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生病了?
洛溪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着凉了,挣扎着想要起身倒水,但是却浑身无力。
勉强动了动手指,但就是这样一个平常而简易的动作,对此时的她来说,就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特别的累。
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随后就是孙若溪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畔,“天哪,洛溪,你怎么还在睡觉?主人都要回来了,快点去给主人准备午餐了!”
洛溪没办法去回应她,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头晕得厉害,身上又没什么力气,没过一会儿有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孙若溪看着洛溪竟然还在睡,但是她的眉头又是微微蹙起,神色有些痛苦,她有些疑惑的走过去,推了洛溪几下,指尖传来的温度却让她大惊失色。
“这么烫?”孙若溪轻呼一声,伸手又探上了洛溪的额头,她不由得慌张大呼,“天哪,洛溪竟然发烧了!”
眼下她竟有些手足无措,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发烧起来了。
她赶紧夺门而出,跑出去找宫伯,告诉他洛溪发烧的事情。
宫伯也有些着急,随即就打电话给了宫湛,向他言明了洛溪的情况。
宫湛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听到洛溪发烧的消息,心里猛的就是一震,随即低吼道:“有这个时间给我报告,还不赶紧叫医生!”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心里荡起了一丝波澜,他这才想起,昨晚她呆的那个房间并没有被子,所以……她会发烧,全都是因为自己一气之下所做的决定。
匆匆结束了会议,快步走出会议室,留下身后那些高管面面相觑。
这宫总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宫湛一刻不停的往别墅赶去,推开洛溪房门?氖焙颍⑾炙稍诖采希挥辛送詹纳?
看着洛溪额上敷着的毛巾,苍白的脸色,他的心里细微的感觉到有些疼痛。
没过一会儿,孙若溪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到宫湛,她怔怔的有些说不出话,她没想到,宫湛竟然会来女佣的卧室,而能让宫湛这般破例的人,竟然是刚来不久的洛溪。
“主、主人……”
孙若溪的话还没说完,宫湛便摆了摆手,脸色阴沉,吓得孙若溪不敢再出声。
“那是什么?”宫湛看着她托盘里那碗深色的东西,不悦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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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喂她?”宫湛冷冷开口,言语间头着一丝怒意。
孙若溪身子猛然一颤,显然是被宫湛吓得不轻,连忙应道:“是是是!”
她一边把洛溪搀扶起来,心里一边嘀咕着,“我本来也是要来喂她的啊!”
由于洛溪出去昏迷状态,所以姜汤都没喝进去多少,大多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看得宫湛也有些着急。
“你出去,我来!”宫湛皱眉,低喝道。
没想到这女佣这么没用,连喂人喝姜汤都做不好。
孙若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她、她没听错吧?
主人要亲自喂洛溪?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孙若溪久久没能回过神来,宫湛一记冷眼就飞了过去,“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我、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孙若溪被宫湛一喝,又受了他要杀人似的眼神,随即回神,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孙若溪一走,房间内就只剩下了宫湛还有洛溪两人。
宫湛看了一眼桌上的姜汤,又看了看此时昏迷不醒的洛溪,他忽然晃神,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洛溪,此时柔弱的让人有点心疼,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失神良久,他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他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姜汤送到洛溪口中,可是洛溪却还是那样,根本就喝不下去。
他看着姜汤,又看了看?逑钌钗艘豢谄似鸾雷约汉攘艘淮罂冢婧罂醋怕逑夯撼拷?
最终,双唇贴上了洛溪的唇,他心中一震,没想到,她的唇,竟然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缓缓将自己口中的姜汤送入了洛溪的口中,洛溪本能的吞咽着。
一股辛辣而带着微甜的液体滑入洛溪的喉咙之时,洛溪的思绪也开始清醒,她虽然还是有些昏沉,但是却能感觉到有一股液体源源不断的往她嘴里送。
双唇时不时的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感到一丝的厌恶。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柔软温热的东西再没有送来那辛辣的液体,洛溪迷迷糊糊的,就又睡着了。
宫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不讨厌跟她的唇接触,甚至觉得有些留恋,还觉得有些许的美好。
他克制住自己内心荒唐的想法,安慰自己,自己不过是因为她发烧,才会对她产生愧疚,才会亲自给她喂药的。
很快,宫湛又恢复成了那副冰冷的模样,冷冷的看了洛溪一眼后,走出了洛溪房间。
门外,是宫伯在外头候着,不让任何人接近。
见到宫湛出来,他恭敬的朝宫湛鞠了个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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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伯在宫湛身后偷偷的往洛?考淅锴屏艘谎郏睦镆彩侵?不住的好奇,?巳粑跣??悖勾永疵患僖运饷春媚兀?
这个洛溪小姐,可真是个不寻常的存在。
只是思索了片刻,宫伯就赶紧跟在宫湛身后,离开了女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