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无妃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危机化解

  翠竹见来者是周炅,连忙上前哭着说道:“梁王殿下,求求您快点救救我们家娘娘吧。方才娘娘正在与奴婢一起放河灯,突然就吵着肚子痛倒在了地上,奴婢真的好害怕啊,求求您快些救救我们娘娘吧。”

  周炅定睛观察了一会儿苏婉柔,只见她表情十分痛苦,额头上汗珠密布,看样子并不像是装的。

  周炅连忙上前将苏婉柔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太医署而去,“让开,快让开。”

  一众女眷缓缓跟在后头看戏,周炅抱着苏婉柔快步走在前头,神色紧张。太医署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愣在了原地。

  周炅见张太医呆住了,便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太子妃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张太医被周炅这么一喝,立刻就缓过了神,连忙掀起门帘让他们进屋。

  “是,是,梁王殿下里面请。”

  周炅进门后便将苏婉柔放在了屋内的床榻上,扯着张太医的衣领说道:“快给太子妃瞧病。”

  “是是是。”

  张太医上前摸上了苏婉柔的脉搏,好一会儿后才露出了笑容,“梁王殿下请放心,太子妃娘娘没有事情,孩子也很健康。”

  “什么?”周炅眉头一皱,“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没有出事,又怎么可能会痛成这个样子?这可是太子妃,你可不能误诊。”

  张太医琢磨不透周炅的情绪,也不敢说些什么其他的,只得老老实实回答道:“回梁王殿下的话,微臣从医多年,不可能看错的,太子妃娘娘她,她真的没事。”

  “再看看。”

  “这……”

  “梁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盼着本宫出事,盼着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吗?”苏婉柔神色缓和了些,抬起已经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手掌说道:“张太医,给本宫包扎一下伤口吧。”

  “是。”

  周炅的情绪从最初的疑惑演变成了焦躁,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真是岂有此理。

  方才苏婉柔为了迷惑周炅,这才不得已用指甲死命的扣着自己的手掌,痛的她冷汗都流下来了,若不是如此恐怕周炅也不会上当。

  “太子妃娘娘这是在欺骗本王吗?真是好手段。”周炅咬着牙,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听起来十分刺耳。

  苏婉柔挑衅似的笑了笑,“梁王殿下,彼此彼此。”

  “皇上驾到!”

  门外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声音,是皇上和皇后来了,方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会不知道的。

  皇上首先进门,忙问:“张太医,太子妃可有什么事?”

  张太医见是皇上,忙跪下行礼,后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方才已经为太子妃号过脉了,太子妃娘娘并没有什么事,孩子也很健康。”

  皇后走到床榻前,心疼的摸了摸苏婉柔的脸,“婉柔,婉柔你感觉怎么样?”

  “母后,婉柔没事,婉柔让母后担心了,是婉柔不好。”苏婉柔低着头,一副自责的模样。

  皇后见苏婉柔如此懂事,心里觉得甚是欣慰,“傻孩子,什么好不好的,你身体好才最重要。”

  “不过……”张太医顿了顿。

  皇帝是个急性子,受不了旁人说句话都要磨蹭,不禁露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不过什么?快说。”

  “是,皇上。不过微臣方才在太子妃娘娘的身上闻到了些许藏红花的气味,这种花对怀孕的女子伤害很大,轻则令母亲痛不欲生,重则是会导致胎儿流产的。”张太医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为何太子妃娘娘身边会有这种东西?微臣之前为太子妃娘娘号脉时曾经叮嘱过不可接近藏红花,看来应该是有人设计陷害太子妃的。”

  “大胆!”周焱眼看着事情就要败露,不自主的喊了出来,“你分明就是胡扯,这里的人谁会陷害太子妃?”

  “这……”

  “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可在?”皇帝向四周围观的人群中望去。

  翠竹见皇帝寻她,连忙上前施礼,“奴婢翠竹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指着苏婉柔说道:“翠竹,你去闻一下太子妃身上的味道,可曾在哪里嗅到过。”

  “是,皇上。”

  翠竹起身走到苏婉柔的身旁嗅了嗅,脸色突然一变跪了下来,“回皇上的话,奴婢的确曾闻到过,是,是梁王殿下花灯上的味道。”

  “你胡说八道,你何时曾接触过王兄的莲花灯,那时你分明已经落水了。”周焱瞪圆了一双眼睛,“父皇,民相信孩儿,这个婢子就是在说谎。”

  皇帝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周焱这个孩子,不懂礼数,今日又公然阻碍他查出真相,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你给朕闭嘴,她说的是真是假自有朕来定夺,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份儿,真是无礼。”

  “儿臣,儿臣知错了。”

  周焱被皇帝数落了一通,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好恹恹的退到了一旁总仇视的目光看着翠竹,恨不得将她劈成两半。

  皇帝瞪了周焱一眼,转过头接着说道:“翠竹,你继续说,那河灯现在何处?”

  “是,皇上。那河灯已经被奴婢和娘娘放到河里了,皇宫内水流不急应该还未飘远。那河灯做的特殊,奴婢记得样子,不知皇上可否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这就将花灯寻回来。”

  “嗯。”皇帝点了点头,“锦衣卫可在?”

  “在。”

  “跟她一同去。”

  “是,陛下。”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翠竹便回来了,手里捧着两盏外观看起来一模一样的河灯,“皇上,就是这个。”

  皇帝拿过河灯皱着眉头端详了一会儿,“你拿了两盏河灯回来,可是这两盏河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回皇上的花,正是如此。”翠竹两两盏河灯的底座翻到了上头,递到皇上面前,“皇上您看,这两盏河灯的底座有所不同。这盏河灯的底座上什么也没有,而这盏却刻着莲字。”

  “继续说。”

  “诸位当中与我们太子妃娘娘花灯样貌相似的便只有梁王殿下的了,方才在河边梁王殿下说,这盏刻了莲字的是娘娘的。娘娘将花灯买回来的时候曾经闻过这花灯上的气味,什么味道也没有,而这盏刻了莲字的花灯却有着藏红花的气味,所以……这并不是我们家娘娘的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