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杜总,去把她带过来吧,她身上还有毒没解!”雪漫伸手打开车门,下车,站在杜泽浩座位旁,也不看他:“苏夏,过来吧!”
她在跟杜泽浩讲话的同时,也一直在注意着我的动态。见小屁孩还没有给我让道的想法,抬腿,走了过来。她站在小屁孩跟前,笑眯眯地:
“是不是今天打针的时候,打得有点儿轻了,屁股又不疼了啊,小杰!”
“唔……”雪漫说话的时候,自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吸引住我。我这么偷偷地看着,心里竟再也不能自已的生出很多好感来。
“傻了啊!”不知什么时候,杜泽浩走到我身边,抬手对着我脑门凿了一下子。当时就疼得我眼泪珠子在眼睛里打转,忽悠忽悠的,还没来得及滚落,杜泽浩救伸手缠上我手腕,抓住我,将我往轿车停靠的地方拉。
几乎是不给我说拒绝的机会,伸手把我推上车,关上车门,他自个儿又从车的另一个方向爬上去,帮我系好安全带,自己扣好。闭目,横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我不知他又在生哪门子的闷气,只是瞧着雪漫满是尴尬地看我一眼,上车,手脚利索地把汽车发动,缓缓驶出院子。出院门的时候,我带着好奇,回头看了眼院子里的楼房。
车辆消失前一秒钟,还有人在楼上冲这边使劲招手,也不知他们知不知道,雪漫他们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不过,送别的心是真的。
“先去特警队,带她……去看看牛二牛!”雪漫把车开过收费站的时候,刚想往高速上转,杜泽浩猛地坐起身子,指着我对雪漫吩咐道。
雪漫的脸色瞬间变了几遍,不过当她的视线和我在倒车镜里相遇的时候,还是淡笑着,冲我点点头:“恭喜你,苏夏,你很幸运,能够遇到咱们杜总!”
“雪漫,好好开车”杜泽浩吩咐完雪漫去特警队,就没有再睁开眼来过。现在雪漫说了这种话,他马上张嘴呵斥雪漫。雪漫的脸色有笑容凝固在那里,我斜眼,瞪了杜泽浩一下。
这小子,似乎一直都这么不近人情,压根不知道女人在心爱的男人跟前,连呼吸和喘气都是反复练习很多次的。怕的,无非就是那个人会嫌弃自己。
哎……我满是同情的扫了雪漫一眼,在雪漫的坐立不安当中,也只得悄悄缩回身子,将身子缩成一团,缩在汽车座椅上。
我不知特警队在哪,也不知还有多长时间的距离。缩在车上,竟然在汽车的缓缓摇晃当中,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场梦,一场极好的梦。我梦见二牛哥从牢里走出,带着牛大叔到我家求婚。我结婚了,新郎是二牛哥。我奶奶喜极而泣,抓住我的手不放。
我叫我奶奶放手,二牛哥迎亲的队唢呐滴滴答答吹了半天。因为我奶不松手,二牛哥一直不能把我带上花轿。二牛哥极了,迎亲的队伍也极了。
我用力去挣脱我奶奶抓住我的手,我奶就是不撒手。我看着她的脸,她脸上的神色在不停变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泪流满面。
我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二牛哥在我身后催我:“小夏,快走啊,吉时要过了。过了这个时辰,咱们以后就再也要不成孩子了!”
“二牛哥你等等我!”我看二牛哥转身想走,急得张嘴就喊。我也不管我奶什么打算了,使劲挣扎着,只听嗤啦一声响,我身上的衣物竟然被我奶强行抓我给抓破了。
周围迎亲的队伍顿时安静下来,很多人围着我,把我围成一个圈。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突然,二牛哥去而复返,指着我脸大声质问:“苏夏,你个贱人,背着我跟杜总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什么都没做!”我本能地狡辩,下一刻脸颊一阵抽痛,二牛哥的右手还高扬在半空。他气愤不已地指着我的脸,左手里还提拉着我那身被我奶奶亲手撕扯下的火红嫁衣:
“什么都没做,我给你的衣服你怎么不穿?看看你现在,你现在穿的这叫什么!?”
我现在穿了什么?我纳闷极了,我不是嫁衣给我奶奶扯坏了嚒,怎么一眨眼就变成被二牛哥拽在手里呢。我低头去看,第一眼就看见自己光滑、白皙的双脚,不安地并在那里。
顺着双脚往上,一眼就看见黑色的透明丝袜,从脚踝蜿蜒而上,直达大腿根部。
从丝袜结束的地方,一片片蕾丝的花边从内衣垂落下来。越过蕾丝边,便是……
我本能地反手捂住胸前,那地方竟然只贴着两片肉色的圆圈在那里,依稀遮挡了凸起的淡红殷桃不说,就连山脉的轮廓都被周围围观的人一览无遗……
“二牛哥!”我下意识去叫喊,希望生气的人可以回头看我。
“贱人,你做的好事。咱们,从今以后完了!”二牛哥对着我的方向狠啐口痰,与此同时有个背影妖娆的女人,好像从地上升起来似的,陡然出现在二牛哥怀抱里。
依偎在二牛哥肩头,蛇一样的翘着脑袋,期待二牛哥的吻落在她额头。
“二牛哥,不要!不要,二牛哥……”我摇头,哭泣,大叫大喊。那个女人,一双眸子像极了当初在旅馆和我对视的红姐,双眸半眯满是讽刺地暼着我,红唇微微嘟起……
“啊!”亲眼看着二牛哥把那个女人搂紧怀里,双唇相对。和亲耳听见二牛哥嫖娼坐牢的感觉,远远是不一样的。
现在,此时,二牛哥和女人紧紧沾合在一起,愤怒,无边无际。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所有的束缚,不再去管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站起来,拨开人群,冲了过去。
也不知脸上被女人抓成了什么样子,张嘴,毫不犹豫地咬住女人的手腕。耳朵里听见她在怒吼“苏夏,你想死”一会儿是女人的声音,一会儿又成了男人的,我想一定是二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