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扣着她的手腕,郁庭川不怒反笑,忽地矮下头去,薄唇堪堪擦过她的脸颊。
突如其来的碰触让谢晚姚一下就僵住了,下意识地就去推搡着躲闪他的碰触。
推挤在胸前的手让郁庭川格外恼怒,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将她的手再度抓得猩然通红起来。
然,她的身体再疼,却也比不上心里如被凌迟般的痛楚强烈。
“想要离开郁家,结束这段婚姻是吧?可以,明天早上十点,玛歌酒庄,你表现好了我会考虑的。”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郁庭川衣裳不乱地起了身,本就英朗的五官逆着光线,更显得轮廓深邃刻骨。
压制离去,膝盖上的关节刺痛得到了缓解,却怎般都起不来身,谢晚姚仰头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只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她真是作死,非要把自己逼到这种进退不得,自取其辱的狼狈境地才甘心,才顿悟在这场婚姻里,她一直都是无足轻重,不被当回事的那个。
“现在,拾掇好你自己,从这里滚出去!”背过身去,郁庭川松了松领口的领带,语气甚是不耐。
咬咬牙,谢晚姚强撑着身体的不适,颤抖着双腿起了身,一瘸一拐地拢紧身上的衣物,缓缓走出了这个伤心之地。
背靠在紧闭的房门上,谢晚姚看着昏暗的走廊,刺目的灯光耀得她眼里都盈满了雾气。
不知道在房门口的走道里站了多久,直到腿脚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她才勉强挪了挪,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离去。
而那边,在谢晚姚离去后,姜婷婷才惶恐不安地从一边的隔间里被带了出来。
刚刚进屋后,她就在郁庭川的酒水里下了药,但让她想不到的是,这杯酒水最后居然进了自己的肚子,等她在药性作用下迷失了自己,再度醒来之后才发现,她居然跟自己的干爹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巨大的不安与恐惧感深深地将她给包围住,让她走出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这两年来,虽然郁庭川一直都在打击姜氏集团,但因着她背后有干爹——向氏的撑腰,就还能与之抗衡一段时间,要不是因为姜氏集团终于要撑不下去了,干爹挽救不了,她也不会铤而走险了。
但她怎么也料不到,郁庭川居然能将她干爹给挖了出来,还让他们……
郁庭川,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揣摩不到郁庭川的心思,姜婷婷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惨白了起来。
端起一杯红酒放在指顾间轻轻晃动,微微一个侧眸就看到了姜婷婷衣衫不整地被人从隔间里带了出来,郁庭川薄唇微动间,轻轻地牵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两年的债,该是到偿还的时候了!
***
早上九点二十几分的时候,谢晚姚才悠悠转醒醒过来。
她昨晚浑浑噩噩地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就去睡了,要不是她调了好几个闹铃,这会儿还指不定得睡到晌午呢。
摸了摸身侧空荡荡的被窝,她的神色有些许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