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之晓饥肠辘辘,才回想起昨晚经陆瑾辰一折腾,仅仅喝了一碗汤,便洗漱下楼找吃的了。
之前吃过陆瑾辰保姆做的饭,之晓觉得挺合口味的,便满怀期待地跑去厨房,结果大失所望。冰箱里、锅里除了猪蹄汤还是猪蹄汤。之晓不禁暗自诽谤:狼心狗肺般的陆瑾辰,你终于良心发现了是不?炖这么汤是想我给撑死吧!但还是谨记医生嘱咐的话,之晓便打开火热猪蹄汤,见时间还早,便把电脑打开准备看一下同陆氏合作的项目。
之晓看到项目不禁一怔,当初这块地被很多公司都看好,竞相争逐,包括陆氏和顾氏。看似地势优越,但作为设计师,并不十分看好它,因为地基软弱下卧层强度明显不够,可利用的面积并不多,顶多就建几处别墅,说不定都得换填土或者需要人力物力去夯实基础,最后得不偿失。在竞标之前,见顾家宏向她提起,她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最后顾家宏思考再三放弃了这块地,以优惠的价格竞得另外一块地。这块地如今陆氏却以高价竞得,据说当初还是因为顾家宏在竞价是故意抬高价位假意去竞标,让陆瑾辰花了高价竞得一块鸡肋,弃之可惜,便准备建别墅了。
正看得入神的之晓,全然不知道厨房里的汤早已煮干,直到阵阵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她才慌张地从沙发上跃起,直奔厨房。原本铮铮亮的锅此时被烧的面目全非,之晓急忙关掉火,并用右手着急地将盖提起,见锅底早已被烧得铁红,便想把过端起放在水龙头里冷却,却不料还未到水槽,烫得之晓出于本能地松开锅,滚烫地锅一下子就往地上掉,砸向她的脚。
之晓嘴里含着被烫伤的手指,表情狰狞地一跳一跳离开厨房,幸运的是之晓脚上穿的是棉质拖鞋,而不是人字拖。正当之晓跳到客厅中央时,陆瑾辰就推开门进来了,见之晓狼狈模样略吃惊。
“跳什么,难道还想要舞上一曲?真可惜,我对你这种身材的女人丝毫不敢兴趣。”陆瑾辰放下西装,,挽起淡蓝色衬衣的袖口,朝厨房走去。
“额……别……”见陆瑾辰去厨房,之晓不禁心虚起来。
“顾之晓!你是在厨房捣鼓了什么,想把我家给烧了是吧!”陆瑾辰见厨房一片狼藉,朝客厅吼起来。
“我……我……我想热一下猪蹄汤,谁知道……谁知道你们家火太大了,所以……”之晓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大意,完全忘记了厨房还煮着东西。
“你……你……你怎么啊!不是说了让你别乱动,你难道以为我陆瑾辰会让你饿死。”陆瑾辰黑着脸,从厨房出来,“看样子你现在是双手残废,腿还瘸了对吧?我一下班就赶回来,准备带你去外面吃。不过现在不用了,我陆瑾辰会带个十级残废的人出去抛头露面?你现在就在家喝汤吧!”
“我残废,我残废还不是你害的,让我喝汤?我又不是鱼,现在鱼还吃干粮呢!我让阿沫来接我,”说着,之晓便掏出手机,准备给阿沫打电话。
之晓刚拿出手机,就被陆瑾辰飞快地抢过去了,关掉手机放进兜里,冷着一张脸:“今晚我会安排人去接她的,现在你就安静地给我待着,否则你谁也见不到!”
之晓被气得想跺脚,见陆瑾辰又进了厨房,便瘫倒在沙发上。此刻的自己左手打着石膏,右手被烫伤,脚还被砸伤,不禁感叹:自从自己平淡无趣的人生被陆瑾辰莫名奇妙地插足,便变得苦不堪言。
一个小时过去,没有手机可以玩的之晓,无聊得都快睡着的了,见陆瑾辰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了两个碗,不禁头疼,之前还是一碗,现在变两碗了,看我纤纤细腰,也知道我不是水桶啊。
“喝吧,喝完粥之后把汤喝了!”陆瑾辰将粥喝汤放在之晓跟前。
“这粥?是你自己熬的?”之晓大惊,高高在上的陆大总裁,居然会为她亲自下厨,不禁有些感动,结果她刚喝了一口,就差点吐出来,碍于陆瑾辰还在身前,痛苦地咽下去了,连忙喝了一口汤涮涮嘴。
“怎么,不合胃口?”陆瑾辰质问到。
之晓哪敢说不啊,连忙摇头点头感激。
陆瑾辰见之晓在那胡乱地摇头点头,没有多问,便穿上西装,准备出门。之晓见陆瑾辰快要离开了,便不想再碰那碗粥了,起身想上楼,还未跨出步子,陆瑾辰就折回来了。
“你今晚想吃什么,等王姨来了自己给她说!”
“哦!”之晓感激流涕,还好不是陆瑾辰给她做饭,不然手还没有好,就被他那又咸又焦还未熟透的粥把胃给吃坏了。
回到公司,陆瑾辰就把高斯祁给喊到了办公司。
“陆总,有何事需要小的效劳呢?”高斯祁挑了挑眉,以为陆瑾辰又要干什么祸害民女的坏事。
“下午,你去接一个人,然后送到我家!”
“我说,今后打杂的事能别叫我吗?我事务繁忙啊!”一听又是让自己去干些毫无意义的事,高斯祁不乐意了。
“现在知道我结婚的事,就你一个人,所以这件事只能你去。”陆瑾辰用手托衬着下颚,略有所思地看着高斯祁,“这个人你见过,顾之晓的朋友,李一沫!”
“李一沫?哦哦哦,就是当初在医院里骂你是乌龟老王八蛋的那个小丫头,记忆犹新啊!哈哈哈!”一回想起当初去医院看望顾之晓时,那个小丫头护友心切,骄横跋扈地骂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怎么不知道,他嘴怎么和你一样毒!”陆瑾辰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说。
“你现在是有求于我,别以为你是我上司我就不敢反抗!”高斯祁一听到陆瑾辰将李一沫同自己比较,就不愉快了,突然又想到点什么:“对了,陆大夫人凤体近来如何?可还抱恙?是否经得起陆大总裁夜夜折腾呢?哈哈哈哈!”
“我对一个如今身带残疾的女人不感兴趣,你觉得是我折腾她?”
“难道她还身残志坚折腾你?难道贵夫人同你一样,欲求不满?你可是C市远近有名的夜店大佬啊,必须刚得起。”
“……”
“得嘞,小的先告退了,有事没事别找我!”高斯祁见陆瑾辰还未发作,先溜之大吉。
傍晚,之晓正专心致志地忙着设计,就被一阵一阵的敲门声给惊扰了,肯定不是陆瑾辰,那就多半是阿沫了。见保姆王姨在厨房做饭,她便起身一跳一跳的去开门,果不其然,刚一开门,阿沫就涌进来抱住之晓:“之晓,我好担心你,你手现在好点没有啊,是不是又是因为陆瑾辰?”
“本来没事了,不过现在被你磕着,有些不舒服了。”之晓将阿沫拉进屋里,正准备关门,不料门口还站着一尊大神,见高斯祁额头擦伤,不用想都是阿沫的杰作。
“之晓,你去找家宏哥吧,他肯定有办法的,别把自己葬送在姓陆的手中。”阿沫略带怒气地环视着四周,“陆瑾辰人呢,我得好好感谢他,真是有通天的本事啊,让老娘的提前回北京了。”
“额……他现在还没有回来,阿沫,你就安心回去上班吧,不用担心我。”之晓叹了一口气,“堂哥想必知道整件事的原由后,也奈何不了陆瑾辰的吧,毕竟错误在自己。”
“我走了你怎么办?如今你与陆瑾辰斡旋,也强硬不起来啊!”阿沫说完,狠狠地盯着正在一旁玩手机的高斯祁。
高斯祁大概也感觉到有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抬头摊了摊手:“看我干什么,我才是无辜受害者,我额头上的伤还在淌血呢!”
“我呸,你活该,你无辜?你就是陆瑾辰的帮凶,没让你骨头散架就是对你的最大的恩赐了。”
听了高斯祁和阿沫的对话,之晓疑惑地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啊?高总额头上的伤?”
见之晓朝自己问原由,高斯祁摸了摸额头:“你自己问她!”
之晓又转过头望着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阿沫,阿沫见状,振振有词道:“今天下午,陆瑾辰给我打电话,说是一会儿会有人在来接我,一听我就激动了啊,立马去小区门口等着,结果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来。过了一会儿,有人莫名其妙地从背后按住我肩膀,当时火气正大,以为是歹徒,一下子将他过肩摔,摔到了草评上。之晓,你说这能怪我吗?我跆拳道黑带不是徒有虚名的!”
“额……高总,这个也不是阿沫一个人的过错……打招呼也不是你这样打的呀,阿沫可是跆拳道黑带,警惕性很高的。”
“哼,她该感谢路边的草坪,不然将我摔残了,我要赖她一辈子。”
“我呸,你长得猥琐,行为更猥琐,别他妈赖我,我李一沫最见不得你们这类人渣了。”
“你上辈子属泼妇的吧,简直不可理喻。”高斯祁站直,理了理西装。
“你……你……忍不了我的暴脾气了!”说着阿沫就朝高斯祁走去,并边走便挽齐袖子,准备拿出真功夫大干一场。
“阿沫,你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别在人家家里动手,传出去多不好啊,那你就真的得孤独终老了。”
“终老就终老,我先把他打残再说,看他还瞎BB不!”
“……”
见阿沫一股脑地冲过去,之晓劝也不是,参战也不是,便抄着手,在沙发上坐着观战。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家的东西都价格不菲,别给我摔坏了。”陆瑾辰进门就见阿沫正同高斯祁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