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又要我查案

　　“小兄弟，你怎么不早说这里有鬼？”杀猪的屠夫愤懑道。

　　我无奈地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我开始以为你们不信这个，当时只是希望你们能震慑一下屋里这只鬼，没想到……”

　　“小兄弟，刚才在你头上的那只鬼已经被我重伤了，短时间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了。不过你……”杀猪的屠夫满脸迟疑的神情说道。

　　我先是道了句谢，然后又接着问道：“我怎么了？”

　　“我感觉你不完整，你的身体好像少了一部分似的。”杀猪的屠夫凝惑道。

　　我身体不完整，少了一部分东西？我呢喃了一遍，我身体怎么可能不完整？等等，鬼佬头说我少了一魂三魄，而这个屠夫也说我身体少了一部分，难道我的灵魂没有归来吗？沙粒当初说他要先把我的灵魂补齐，然后再杀了我，我当时以为是囚囚救了我，没有想那么多。或者说还有一种情况，我的灵魂根本就没有补齐，所以沙粒根本就没有杀我，我昏睡了一天，囚囚是为了拿画而来的，见我昏过去担心我的安全，故而守着我。

　　缺陷，我忽然间又想起了鬼佬头说的这个词，我到底有什么缺陷？难道缺陷是鬼魂制造的幻象更容易瞒过我？我之前没有见过幻象，而我少了魂魄之后就看见了，那么这个缺陷，十有八九就是这个。

　　我惶恐了，这个缺陷我不能有，如果被鬼稍加利用，我就会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我还怎么找出真相？今晚，鬼佬头那儿必须去，不，现在就去，越早越好。

　　我点点头，沉声道：“我知道，我少了一魂三魄。”

　　宰蛇的屠夫听闻此话，立即瞪大了眼睛，迅速退后了好几步，问道：“难怪你那么招鬼？。”

　　杀猪的屠夫没好气道：“瞧把你吓的，他如果被鬼上身了，就不敢来找我们了？记住，鬼见了我们，该害怕的是他们才对，瞧你那熊样。”

　　少了魂魄容易招鬼上身？那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鬼上我的身？看他的样子也不想是骗人的啊？难道是故意做戏给我看的？鬼佬头不是说会有缺陷才对吗？他们中必定有一个人在骗我，姑且试他一试。

　　宰蛇的屠夫，脸红了一阵，道：“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怕这个。”

　　杀猪的屠夫不再理他，看向我，煞有介事道：“你要注意远离阴暗的角落，比如地下室、厕所、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等等，以免招鬼上身。”

　　我点点头，问道：“我听人说，少了魂魄的人会有一些缺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杀猪的屠夫一愣，摇摇头，望向宰蛇的屠夫，问道：“你听说过这个吗？”

　　宰蛇的屠夫摇摇头，杀猪的屠夫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或者手这个缺陷就是容易被鬼上身，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可是鬼佬头为什么要在救我的同时又骗我？是因为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你们既然知道鬼魂的存在，那么你们能帮我吗？”我抱着一丝希望，能找到一个帮手是一个，总比我独自忙活要简单得多。

　　“李哥，我们已经帮了他一次，不要躺这次浑水了吧！”宰蛇的屠夫立即道。

　　杀猪的屠夫摇摇头，冷冷道：“我刚刚才说了要多积阴德，你怎么这么快就完了。更何况，是林大队长求助，我们焉有不班之理？”

　　“林大队长？”宰蛇的屠夫看着我喃喃自语了几下，恍然大悟道：“你是林队长，我们省城的刑警大队长？”

　　我点点头，既然被认出来，就没必要隐瞒下去了，更何况也隐瞒不了，曾经被记者采访过一次，还好没有拍到正脸。

　　“林队长，是查那桩连环杀人案吧！你想查这桩案子，就必须查一年前的那桩殡仪馆失踪案，因为李达流、王二虎、候自强三人就是一年前那家殡仪馆消失的人员之一。”杀猪的屠夫郑重道。

　　我点点头，这是必然的。

　　等等，为什么那么多人让我查一年前那桩殡仪馆失踪案？先是明肓，接着是丁大爷，然后是刘欣，现在又是这个杀猪的屠夫？之前三个人的理由都是他们的亲人消失了，那么现在这个杀猪的屠夫让我去查那个，难道也是因为他的亲人消失了。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他们都要我查一年前的那桩殡仪馆失踪案？难道这里面酝酿这什么阴谋？

　　我、师傅、候自强是唯一没有消失的三个人，如果我们三个的身份被人知晓，那后果不堪设想，先不管我身边的同事会不会抓我，但就是九阴追魂令我们就招架不住。而现在没有死去的作为九阴追魂令材料的阴魂来招我麻烦，恐怕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就是那几个人。

　　我下意识问道：“你的亲人也消失了？”

　　杀猪的屠夫眼眶里泪珠在打转，点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只听他悲伤道：“我老婆连带着我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见了，我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奈何势单力薄啊！现在有你来查这桩案子，我也有了希望。”

　　又是亲人消失，如果我猜的不错，杀猪的屠夫不会是最后一个，所有消失的人的家属都会出现，唯独我和师傅不会，因为我们没有亲人，不知道张小心有没有亲人。或者说哪些消失的人的家属已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只是我没有发现罢了，等所有消失的人的家属都出现的话，就是揭开谜底的时候。这是我心中一个强烈的揣测。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倪小芸，我没时间和他们闲聊，但是倪小芸到底在哪？我不得不再次求助公安机关了。我和杀猪的屠夫互相留了电话，送别了两个屠夫，扳开柜子，丁大爷的资料还在这儿，刘欣的笔记本却不翼而飞了，不用猜就知道被鬼给拿走了，可惜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

　　为什么只拿走刘欣的，不拿丁大爷的，再想想警局消失的资料，我不由得陷入了一团迷雾摸不着北。拿走刘欣的，留下丁大爷的，乍一看，一般人会这样想，刘欣笔记本上的资料一定不假，这个我也相信；丁大爷的资料十有八九就是假的，不让鬼魂为什么淡淡只拿走了刘欣的笔记本而不拿走丁大爷的呢？但还有另外3种情况，第一，丁大爷的资料被掉包了；第二，丁大爷的资料是真的，那个鬼这样做是想让我起疑，对丁大爷产生怀疑；第三，丁大爷给我的资料很特殊，能够避开鬼魂的感知。

　　至于是不是第三种情况，到警局走一趟就知道了。如果丁大爷给的资料也“消失”了，那么第三种情况就不成立，如是没有消失，那么就是第三种情况，丁大爷的资料是可信的，毕竟，他还需要我替他找他儿子大丁。

　　很快，我来到警局，再次找到付局长，看到他时吓了一跳，只见他他满眼血丝，重重的黑眼圈，苍白的皮肤，头发花白了一片，就像老了三十岁似的。我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精神抖擞，头发还是黑的，这才几天？

　　付局长的阳寿被什么东西掠夺了，这是我第一想法，不然怎么解释付局长这幅样子？

　　“付局长，你怎么……？”我诧异道。

　　付局长摇摇头，无力道：“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付局长一小子老了三十岁似的，我不记得鬼魂有这个能力啊！一句有三天不见付局长了，而付局长正好老了三十岁，莫非付局长像电视上那样中了什么诅咒，活一天，老十年？

　　为了验证我这个推测，我问道：“付局长，你这是一天一天老成这个样子的，还是一下子老成这个样子的？”

　　付局长也是精明的人物，一下子就听出了我话里的弦外之音，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而又悲哀道：“一天老十年，我的时间不多了。”

　　鬼佬头，我下意识就想到了他，只有他能救付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