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华提着一大堆腰子,佳玲提着一大堆动物鞭回来的时候,她们第一时间去的是厨房,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声音,把我的骨头都给吓软了,我赶紧拍醒睡得昏昏沉沉的扬州瘦马,懂事的扬州瘦马麻利的起床,快速的打扫好房间,并以风一样的速度,拿着带血的床单离去。
我耳鸣不止,四肢无力,浑身几乎瘫软得失去了感觉,我静静的躺在床上一边儿回味着刚才扬州瘦马的滋味儿,一边儿昏昏睡去。
我想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楼下的两个女人都是从未煮过饭的,但此刻却要争着用厨房。
后来实在是无法争论出结果,两个人就去外面比枪法去了。
她们找了两个土豆放在大门上首,两个人同时开枪,看谁把土豆打掉了,谁就赢了。
最后的结果是佳玲赢了!
不过枪声把警察都招来了,后来是老管家出面摆平了。警察也很奇怪老管家的磕巴怎么好了,警察一个劲儿的问,老管家很尴尬,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说,于是又给了那个警察一笔钱,这才算把那个警察给打发走了。
赢了枪法,获得厨房使用权的佳玲此时忙得是不亦乐乎,后来感觉实在忙不过来,于是喊过来武修华帮忙,两个人又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了。
这两人越说越热闹,她们居然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而且事到如今,她们居然也没想着上来陪陪我,看看我!
而此时,我也懒得她们过来叽叽喳喳的吵到我!
因为纵欲过度的缘故,此时的我耳鸣,头晕,想吐又吐不出来,想说又说不出话来。
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此刻我唯一想的人就是雷秀莲,还有袁三泰老师,想到此,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袁三泰去了哪里了呢?
我想不到该如何是好,也无力去思考。
那么雷秀莲去了哪里了呢?
雷秀莲去了上海国际饭店。
李宗仁是桂林人,雷秀莲就是要从这一点做切入点,她会讲几句桂林话,再加上她舌头被烫伤了还没好,含‘混’之中更容易过关。
于是她用一根金条的代价通过上海国际饭店的清洁员找到了李宗仁下榻的房间。
左右两间住的是保镖和薛老爷子。
临来之前,她已经从管家那里得知,薛老爷子有个嗜好,就是晨起后要排便两三个小时,因此上午十一点之前,她都是安全的,绝对不可能碰上老爷子,而李宗仁此刻应该就在房间里。
她轻轻的敲响了李宗仁的房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入来!”
原来没有锁。
于是雷秀莲就进去了,她进去后,李宗仁一愣,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雷秀莲大咧咧的笑嘻嘻的关好门,然后走到李宗仁旁边轻声说道:“矮罗落,肥冬栋!”
(翻译:矮冬瓜,你赘肉横身了。意思是嘲笑李宗仁个子矮而且胖了。)
李宗仁很惊愕,因为他想不到在上海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人讲桂林家乡话,还骂的这么亲切,说他矮冬瓜长胖了,他惊愕过后就是惊喜,因为他裂开嘴巴笑了起来,正所谓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家乡音啊!
他把手伸出来拉住了雷秀莲的手说道:“我崽!扯暖谈,你个骚掰,晓不得老子几雄!
(翻译:天啊!胡说八道!你个小骚货,你都不知道老子多厉害。)
雷秀莲顺势坐在他大腿上说道:“老李啊!你可真务素(恶心),乌敏(我们)调下卵阿塞搞幽,无卵所的嘛!“
(调笑下,幽默下无所谓的嘛!)。卵火塘?(生气啦?)”
李宗仁依旧笑嘻嘻的说道:丢那马(脏话,同汉语艹你妈),搞死马?(干什么?)再逐气你克料子。(再胡说八道拿话噎人你就死了。)
雷秀莲一推李宗仁说道:“大头宝(嘲笑李宗仁头大),好狠!(好厉害!),莫把娘娘当告发子(你不要把你大姨妈我当成要饭的)。”
雷秀莲越是打情骂俏,占李宗仁的便宜,他便越开心,一双手不住的摸索着雷秀莲的玉手。
最后李宗仁不再说家乡话,而是说起了官话,毕竟副总统了嘛!他问雷秀莲:“美人儿!你是谁啊?从哪里来?”
雷秀莲说:“我从六万大山来!德邻公可记得民国十八年之典故?”
李宗仁大吃一惊!由此不由得思绪漂浮,回想起民国十八年的时候发生的一些旧事。
民国十八年,3月以李宗仁、白崇禧为首的桂系军阀与蒋介石之间爆发蒋桂战争。
结果桂系战败,逃回广西。
蒋介石以叛乱党国的罪名,开除李宗仁党籍,免除本兼各职。
同年秋,李宗仁返回广西南宁,组建护党救国军,自任总司令,白崇禧为前敌总指挥,下辖第三、八两路军。
此后,长期盘踞广西,与蒋介石对抗。
民国十九年4月参加李宗仁联合冯玉祥、阎锡山反蒋,被推为中华民国陆军副总司令(总司令阎锡山)兼第一方面军总司令,由广西进军湖南,支援阎锡山、冯玉祥在中原同蒋介石作战。7月被蒋军击败,退回广西。
民国二十年年5月李宗仁又联合粤系军阀陈济棠反蒋,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
民国二十五年6月李宗仁、陈济棠再次发动反蒋事变,成立抗日救国军第一军团,任副总司令(总司令陈济棠),出兵湖南,要求北上抗日。
7月桂系军队被蒋介石改编为第五路军,李宗仁被任命为总指挥。
此后历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汉中行营主任,负责指挥第一、第五、第十等三个战区。
担任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北平行营主任等职务,直到今年当上了副总统,其实从民国十八年开始直到如今,他多年反蒋的经历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伴君如伴虎,蒋公容他到如今,是因为他手握兵权,身为桂系首领,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蒋公岂能不知。
七七事变后,蒋公需要他打日本人,如今需要他打共产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国事安,重臣死的道理,他李宗仁难道不知道?他这次特意来南京请薛老爷子出山,就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为日后当选总统铺路,现如今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党国几十万‘精’锐困在东北出不来,党国面临覆败命运,国如危卵,此时此刻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自称来自六万大山,用家乡话和他打情骂俏过后,居然冒出来一句“民国十八年之典故”,这是要提醒我什么呢?
李宗仁陷入了沉思当中。
雷秀莲见李宗仁沉思良久,不出声,便不失良机的说道:“德邻公,明年一月,您可登总统之位,但党国大势已去,和谈绝无可能,美国才是立命之处!不出五天,蒋公将会亲临上海,若此番验证不假!您送我三千金条,我帮您一箭双雕,大事可成!”
李宗仁正色道:“三千金条不多,但何为一箭双雕呢?”
雷秀莲说:“第一雕,帮您劝说薛老爷子赴南京接任行政院长,助推您明年一月登上总统宝座,第二雕,蒋公五日内将从北平亲赴上海,全国舆论将哗然,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将风光不再!您说这两件事‘操’作起来是不是会让您如愿登上总统宝座呢?党国大势已去,若无德邻公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救国民于苦难,我等将生灵涂炭矣!”说完,雷秀莲还流了几滴眼泪出来。”
李宗仁显然是不信,他把嘴一撇说道:“凭什么信你呢?你若说服我,我马上带电话让人拿三千根金条给你,不!五千根,决不食言!”
雷秀莲仰天大笑之后说道:“稍后您亲自去薛府查看,薛家已经在举家搬迁,准备随同薛老爷子赴南京上任!这是第一桩!”
李宗仁连连摇头表示不信:“我已经连续两天盛情邀请薛老爷子赴南京担任行政院长之职,他终是不肯,强求不得的!”
雷秀莲说道:“当年刘玄德访诸葛先生,三顾茅庐,礼贤下士,您这才两回,即便薛老先生不比诸葛亮,您难道还不如刘玄德吗?您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天下啊!”
雷秀莲拍马屁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尤其是穿着旗袍坐在李宗仁大腿上,这个话说出来,更是让李宗仁找不着北了。
李宗仁笑着说:“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今天搬家,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看,他们搬家,我就先给三千金条给你,剩下的两千要等你的第二件事办到了才给,你说说第二件,凭什么说蒋公五天内会来上海呢?现在平津局势紧张,蒋总统在北京督战,国家危亡之时,他难道能撂挑子不顾,到上海潇洒吗?”
雷秀莲说道:“蒋公子到上海打虎,整治金融,想必您是知道的吧!连杜月笙的儿子都抓了,现在难啃的骨头就剩下孔令侃了,那是孔祥熙的公子,喊国母宋美龄作二姨的,太子要打皇亲,封了扬子公司,你知道那里面都有谁的股份吗?你知道蒋家在美国多少财产吗?孔令侃若是急了,必然将所有蒋氏家族的丑闻散播海内外,但他能不急吗?能,只要太子不动他,不查扬子公司,他就能闭嘴,但是蒋经国能不查吗?不能,那是在苏联学习过的人,他是抱着杀人的心过来的,他要立威!他要日后得天下,表弟又如何?惹急了他谁都敢杀!现在谁能镇住他??宋美龄来了,镇不住的!”
李宗仁大惊失色:“蒋夫人也在上海??”
雷秀莲一拍大腿说道:“她能不来吗?虽然孔令侃喊她二姨,但是她自己没儿子啊!她最疼爱的就是孔令侃,那和他亲儿子是一样的,孔令侃出事了,你说她是向着挂名儿子蒋经国还是向着自己亲姐姐生的孩子呢?这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吧!”,说完还拿胳膊肘撞了李宗仁一下。
李宗仁连呼:“有理有理!”
接着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雷秀莲盯着李宗仁的眼睛说:“今天我让您开开眼,先看薛家搬家,再看蒋夫人在上海,下午三点,薛府‘门’前见,不过您不要点破薛老爷子,让他继续在酒店住着,老人好面子,你懂的!下午三点,带齐五千根金条,您看到薛府搬家,蒋夫人在黄浦江畔洗脚,您就把金条给我!”
李宗仁掐了一把雷秀莲的脸蛋说道:“好!成交!”
于是雷秀莲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