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钞票漫天

　　我和雷秀莲夹杂在混乱的人群当中，人挤人、人挨人，道路狭小，这样下去，恐怕大家都要困在这里，雷秀莲把背着的竹篓摘了下来，然后朝着人群一阵泼洒。

　　惊慌的蜂群开始袭击同样惊慌的人群。

　　哭爹喊娘声响成一片。

　　蜂巢还在篓子里，但是雷秀莲从容不迫的从里面掏出来四把手枪，自己拿了两把，扔给我两把。

　　然后把空竹篓连同蜂巢一起一脚踏扁。

　　她目光如炬，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她在找什么呢？

　　她找到了一对壮族夫妻，她用枪柄猛砸他们的头，她先打的妻子，丈夫来制止，被她一脚踹开，丈夫负痛弯下腰去。

　　我也过来帮忙，刚要开枪。

　　雷秀莲喊道：“不能那么打！”

　　于是我就没开枪，只是用脚踹在那男人腿窝上，让他跪倒地上。

　　雷秀莲也把那女人弄到地上，人们四下逃窜，根本无心留意我们在干什么。

　　雷秀莲把一把枪塞进女人的手里，然后食指扣着她的食指，放在扳机上，指向男人的脑袋。

　　我明白雷秀莲要干什么了，于是我也有样学样，照做了起来。

　　雷秀莲骂道：“李沧海，你他妈傻逼啊！躲开点儿！一会儿崩你一脑袋血和脑浆子，怎么跑？”

　　我一听有道理，连忙把身体侧向一边，尽可能离这个男人的距离远一些，免得等一下脑浆子迸出来。

　　男人和女人已经泣不成声了，浑身战栗。

　　雷秀莲扣动了扳机，我这边也一发力。

　　两声枪响，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倒在地上，此时他们的手里各自握着一把间谍专用微***。

　　雷秀莲真是再世诸葛啊！

　　好一招李代桃僵，我刚想夸雷秀莲两句，雷秀莲已经开始拉着我逃了。

　　我们一路狂奔，随着人流逃出了蜂巢山。

　　从厦门市思明南路往云顶山方向逃窜。

　　云顶山在厦门市同安区最北部，同安区汀溪镇境内，与安溪县、南县交接，山上立有界碑。

　　云顶山海拔为1175。2米，是同安区也是厦门市的最高峰，峰顶常有云雾，故名云顶山。

　　与厦门岛内最高峰云顶岩之名相呼应。

　　冬季，云顶山上的气温通常比山下低5度左右，在有寒潮影响厦门时，云顶山上的气温通常都会在零下三度以下。

　　山上常有结霜现象，所以古人说高处不胜寒是非常有道理的！

　　和我们一起跑的人有卖鸡蛋的，竹篓里的鸡蛋全都颠碎了，顺着竹篓直往外淌汤。

　　雷秀莲看她可怜，就用枪柄超她后脖颈子砸了下去，把她砸晕了。

　　我说你这是干嘛？

　　雷秀莲说：“案发现场处理过了，有了替罪羊，人证呢？如果大陆公安沿着鸡蛋汤一路跟过来呢？

　　我一竖大拇指，这他妈都能想到，但是你砸晕她又如何？

　　雷秀莲说：“她屁股扭得骚气，老娘不爽就揍她了，你心疼是怎么着？再啰嗦，老娘连你都干死！老娘一个人领赏！费事你他妈中将升上将还压着老娘！”

　　我又气又好笑：“老子升上将怎么了，你就是把老子打死了也升上将啊！你不知道还有追授的啊？”

　　雷秀莲笑了：“死鬼！老娘才舍不得你呢！”

　　说完拉着我的手，我们蹦蹦跳跳的朝云顶山山顶走去。

　　时值黄昏，我们沿着崎岖山路上行，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透过朵朵白云倾洒下来，照射在雷秀莲涂了牛粪的脑袋上，云蒸霞蔚，芬香四溢，让我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话——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回到云顶山，雷秀莲把干掉一个少将的消息一说，群情沸腾！

　　他们把雷秀莲抬了起来，抛向空中！然后又接住，雷秀莲兴奋的叫了起来。

　　大家太喜欢她了！她是实至名归的英雄！

　　陈参谋也很兴奋他怕大伙儿把雷秀莲摔坏了，连忙阻止大家随后说道：“三毛，你去寨子里把耕地的牛都杀了，准备好好庆祝一下，李挺，你去各个寨子让大家凑钱买肉、买烟、买酒，把所有的人都喊来，咱们要摆庆功宴！”

　　叫三毛和李挺的马上立正回答道：“是！”

　　人们也把雷秀莲放下来了！

　　跟一站稳，雷秀莲便一拍大腿说道：“你们两个回来！凑钱？凑个鸟？看你们穷得那个熊色？老娘没钱吗？”

　　那两个人站着不动了望向陈参谋。

　　陈参谋尴尬起来问道：“秀莲，这是兄弟们的一番心意，怎么好让您破费呢？”

　　雷秀莲一撇嘴：“我破费，这是党国的任务！去把那个大箱子拿来，把里面的钱给大家分了！”

　　一听分钱，这帮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

　　争先恐后的去找我们带过来的那批箱子了。全都拿过来以后，雷秀莲告诉大家哪箱子装的电台，哪箱子是假钞，哪箱子是毒药，哪箱子是炸药。

　　大家拆开来一看都吓傻了，他们这辈子几时见过这么多人民币啊！

　　对于他们来说，早已经几乎忘记了钱的概念和功能，他们赚的只有工分。

　　原来，大陆从1953年开始进行了集体化改造，以农业合作化的模式成立公社，各种各样的工分制度作为集体经济时期落实“按劳分配”制度的一项具体措施在全国广泛开展。

　　通过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内部计量，统计社员参加公共生产劳动的数量和社员劳动报酬然后得出来的就是工分。

　　把一个劳动日分成10个工分。

　　在一定土地、耕畜、农具、天时等条件下依照每个人的劳动耗费和应分配的消费数量及相应的工分。

　　决算时，按当年每一工分制和每个人工分总额来分配劳动报酬。

　　这种分配制度在当时是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实际上忽略了农民本身的劳动态度和工作质量，对社员的劳动积极性、大陆的经济性、大陆的经济效率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因此这帮苦难的蛰伏海军兄弟们一见到这么多大面值崭新的人民币，全都傻眼了！

　　陈参谋说：“党国不了解情况啊！这些钱根本就花不出去！一出手就得被抓！”

　　我和雷秀莲为之一愣！

　　我说道：人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都是我们找美国专家，按照人民币一比一比例刻画的样板，用真墨印刷的，仿真度极高。怎么可能花不出去呢？我在台湾放空飘的时候，就放过假人民币带到这边儿来啊！难道不能花，他们都当成擦屁股纸了吗？”

　　陈参谋说道：“沧海大哥，你是不了解咱们大陆这边儿啊！这里的老百姓都穷的要死，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工分儿，平时买东西都是几分钱，几毛钱，一块钱都是大票了！您这票子基本上都是五块钱一张的，还有十块钱的！甭管去哪里花，十有八九会被抓，所以啊！我说这个钱是花不出去的！”

　　我一想，他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