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开始继续向前走,两个女孩看起来已经有些吃不消,走路蹒跚,没走多远便气喘吁吁的。
说起来,我也感觉到了一些疲惫,虽然不需要翻山越岭,但是没踩一脚下去,脚就会陷入软绵绵的泥土里,再下一步的时候,得费很大的力气从软地里把脚抽出来,行进起来十分消耗体力。
走了一个多小时左右,两个女孩熬不住了,于是对众人说,停下来休息一会再走。
在附近找了一处没有软泥的地方,大伙停下来休息,就在我们休息的时候,一只大野鸭飞入林中,在泥地捉食土中的小虫。
看到野鸭,我突然有了办法,我们大量消耗体力主要原因是因为脚会陷入土里,需要花力气抽出来,如果不陷进去,那么便能解决这个问题。
不陷进去的办法很简答,只需要增大我们与地面的受力面积,就像野鸭的大脚蹼一样。
我指着一旁的大树问狂叔:“叔,你可以砍两段树下来,改成木片吗?”
狂叔点点头,手起刀落开始砍树改木,只是一会便弄到了一对木板,我将木板分派给众人后,让大家按照自己的脚大小,在木板上打上小洞,然后用绳子将木板和鞋子固定在一起。
装备了宽大的木板后,我走到软泥地上试了试,虽然走路有些不方便,但是的确不会再陷入土里,不用像之前那般损耗力气。
短暂的修整后,大伙又开始继续行进,一路上大家很少说话,不像前些日那般闲聊打发时间,现在只期待着下一处地点能是出山谷的路口。
走着走着,周围的环境又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大家提起精神,打起十二分的警觉。
这片地方给人的感觉是死寂!周围看不到任何的动物,哪怕是一只小虫,树木更是十分的突兀,东一根、西一棵,有的已经成为枯树,有的只留着几枝绿叶。
脚下的土地黑软不说,还发出一股恶臭,像是腐烂的死老鼠尸体一样,令人十分的作呕。
经验老道的薛老并没有叫停大伙,而是一言不发地向前行进,此刻应该也没有了别的法子,只能一路向前。
一直走到黄昏,大伙准备找地方休息,但却被薛老叫住:“继续赶路,不走出这片地不能休息,这里的杀气太重,而且这股杀气令我都有些忌惮!”
不用多说別的,光凭薛老这句话,我们便不敢停留在这里,连薛老都忌惮的杀气,其危险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杀气,不过看薛老、狂叔、龙武三人脸上的神色,他们应该都感觉到了那股杀气,我能感觉到的只有死气和不正常,觉得这一片地太邪门。
白天走路就很难走,晚上走就更难了,今晚的天气极差,天空乌云密布,看不见一颗星,四周漆黑如墨,只有头上探照灯照到的地方才有光明,其余的一切都是黑暗一片。
然而没走多件,我们便发现了一件邪乎的事,在这片地电池的损耗程度极快,没一会一对电池便被损耗得一空,照此速度,用不着到半夜我们身上带的电池就会消耗得一空。
为了接生电池,在路过一棵老杉树的时候,大伙做了短暂的停留,用枯树干粘上杉树留下的树脂做了一堆火把,人手一根点燃后才继续前行。
吃喝都是一边走一边解决,好在前日将野猪肉烤成了肉干放在包里,现在才能一边解决食物问题,虽然难吃,但却能补充能量。
按照心里的估算,午夜时分,林中突然刮起怪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大雷打着冷摆子对我说:“龙哥,你觉不觉得,咱就跟走入冥府似的,感觉周围阴气充裕,阳气极其稀缺啊。”
我们还好,大小乔现在的状态才令人担心,两人本就是女人,现在阴风横扫游荡,两人的脸蛋被冻得惨败如纸。
薛老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几枚药丸,让我们都服下。
赤红色的小药丸,入口辛辣,到腹中更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像吃了毒药似的。
然而,短暂的痛苦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暖意从丹田出迸发而出,一扫浑身的阴冷。
看大家的状态缓和后,薛老又为首领着大家继续向前。
大雷包里还有一盒烟,拿出来派给众人后,我两一边抽烟前行,一边闲聊。
又是走了好一段路,我们再也无法向前,远处是九十度的光滑岩壁,探照灯调到最大功率也看不到山的顶峰,而近前则是一个水潭。
水潭水质深绿,看起来极其诡异,更诡异的是水潭中央还有着一个巨大漩涡,正无休无止地向里吸着水。
看来我们没有找到生门,反而走入了死门,这样的结果让众人始料未及,一个个呆若木鸡般站在原地。
突然,薛老当机立断道:“咱们赶紧走回去,此地万万不能久留。”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身后的枯林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众人回头一看,都吓得面无人色。
我确实被吓住了,因为眼前的东西太令人惊讶,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他只存在传说之中!
那东西便是传说中的蛟!通体黝黑,一块块黑芒鳞片有拳头般大小,看那长度得有十几米,粗细程度更有五六个成年人般大小,四只大爪子有点像大蜥蜴腿,头和蛇一样,并不像龙,嘴里一根猩红的蛇信不停地吞吐着,两只带着幽蓝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仿佛在看一顿丰盛的美食一样。
真没想到,蛟居然在现实中存在,我一直认为它和那些杜撰的神兽一样,只出现于小说野史古籍,是人们虚构出来的。
数秒后,薛老最先缓过来,双目赤红地盯着黑蛟,袖里滑出飞刀,字字珠玑地对众人道:“大伙准备拼死一搏!有机会就往回跑,这黑蛟的实力远在我们之上,能否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我心如擂鼓,剧烈地响动,仿佛要跳出嗓子眼,跳出胸腔,眼前的这一幕太过于不真实,太过于令我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