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租了一台桑塔纳,和我猫在香港大剧院对面,守着放在前面板上黑乎乎的卫星电话,等待宋灵的消息。
等了半个多小时,宋灵还是没来电话,气氛十分的尴尬,于是我和刘一手拉起了家常。
“刘叔,你这一手盗圣绝技是从哪儿学来的啊?”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觉得刘一手的绝技应该也是有大师相传,特别是那一手易容术!
刘一手将车门摇下一条缝隙,然后点了一支香烟说道:“说起来这都是缘分…”
刘一手出生于一个偏远的农村,加上那些年又战乱不断,和父母逃难的时候走丢,然后就过上了乞讨的日子。
那年刘一手八岁,在一山崖边上摘野果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下去,本以为要一命呜呼,谁知道却是大难不死。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在山崖下被一年迈老者搭救,而后的日子里就在山崖底下陪老头过起了隐居世外的小日子。
这一晃就是八年,老者寿终正寝,刘一手正直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不愿意在山里过孤苦伶仃的日子,于是将老者安葬后便出了山。
回到外面后,他游历之下结实了很多穷苦百姓,发现他们正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他便利用学到的本事,干起了劫富济贫的营生。
不过,偷盗一行非正业,刘一手虽然本事厉害,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后来被官家抓了!
说起来刘一手运气真不赖,那官家查清了刘一手盗窃背后的那些事迹之后,不仅没有对其惩罚,反而将其收入麾下,还教授了他戳脚,弥补其不足。
随后的日子里,刘一手就一直在官家手里做事,专门干一些帮助国家盗回财宝,以及窃取敌方秘密物件的事。
刘一手说完还送我一句人生谏言:“人的一生是曲折起伏的波段,在低谷的时候不要抱怨气馁,在高峰的时候不要骄傲自满,因为你不知道接下来是涨还是落!”
是啊,人生是个看不透莫不着的东西,充满了无数的变故,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这期间我们也有聊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早些年我以为江湖已经成为一个传说,但是听了刘一手说的那些事迹之后,这才明白江湖一直都在。
江湖不一定要浪迹天涯,也不一定要仗剑五洲,更不要那些打打杀杀。江湖就在我们平常的日子里,也许他表面上是一个卖猪肉的普通屠夫,但他背后却有一个刀客的身份,也许他表面上是寺门前普通的扫地僧,但是他背后却是寺里功夫了得的超级武僧!
平时过日子就得和混迹江湖一样,为人处事要低调,不要太猖狂,因为你不知道得罪的那个人是不是动动手指就能了解掉你的小命。
我们两聊得正浓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听后对面传来宋灵的声音:“赶紧撤离,我收到消息,今晚港英政府要对来盗取玉佩的人员来一个瓮中捉鳖!你们所在的范围也是抓捕范围,赶紧回房间,咱们慢慢看这场好戏。“
果然不出我们之前所料,盗取白狐玉佩的计划可不止一方的人而已!
回到酒店,三人聚到一起,我思索了一会说道:“这港英政府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感觉不对劲啊!”
宋灵笑笑道:“港英政府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费这么大劲来自然不会是为了抓这些盗窃之人。”
刘一手赞同地说:“北京方面让实施盗宝计划,伦敦方面自然也会有这个计划,而且吧,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盗!”
这我没听明白,于是疑惑地问:“既然他们要盗,为什么还要弄这么一出瓮中捉鳖?”
宋灵抢先说道:“这是自然,港英政府这是要借抓捕之名,去盗走其中的白狐玉佩!然后再随便说玉佩被人盗走了,然后再随便抓个替死鬼,这件事就算完事了!”
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感情我还是入世不够深!现在我才明白那句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市井的大染缸中,不是谁都可以成为大能人出淤泥而不染的!
我急忙问道:“那现在港英政府要动手了,咱们就坐视不管吗?”
宋灵笑笑说:“我们能知道港英政府的鬼主意,其他方面当然也会知道,而且邵氏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将这块大蛋糕给丢掉,咱们现在是腿档夹算盘——走一步算一步!”
现在的局势可以说是风云涌动,下一刻的状况谁也猜不出来,而且还有很多双眼睛正在幕后盯着,枪打出头鸟,谁先忍耐不住谁就先死!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从我们这个方向看去,对面的香港大剧院已经有人穿着夜行衣爬到了楼顶上!
刘一手笑笑道:“这帮人也不知道是谁请来的,已经蠢到了一定的地步,现代社会用那一套盗窃办法已经不可取了。”
随着那黑衣人的出现,大剧院周围开始出现了不少的可疑人员,看起来都是要对白狐玉佩动手的,今天的出头鸟还真不少,不过其中也不缺故意派来试水的!
试水可是个危险活,可能随时就会被水淹死!
“他们不会有人成功的偷走白狐玉佩吧。”我随便说了句。
可话还没说出口,香港皇家警察、飞虎队就像是捉老鼠的猫似的,从几口路口蜂拥而来,将香港大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港英政府果然是出手了,看来最耐不住性子的就是他们,不过这也正常,因为这白虎玉佩就在他们地盘,最想得到但又最怕失去的肯定是他们。
这些公家人可都是荷枪实弹的来,这一次应该是打算一次性搞定,免得夜长梦多!
不一会,香港大剧院里面就传来了枪声,至于这枪声是对着劫匪还是对着里面的保安那就不知道了。
里面现在发生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但是外面已经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人,有很大一批都是来做报道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