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照射在这片荒地上,周围野草疯长,一栋破破烂烂的大楼矗立在这片荒地上。从远处看去,这栋破楼,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倾斜着,放佛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阵阵的草香味,天空中晴朗无云,湛蓝的天空里,罕见的飞着几只雄鹰,翅膀展开,就像是遨游在九天之上的神一般。
我十分吃力的睁开眼来,脑袋昏昏沉沉好像快要爆炸开来似的。当一缕阳光掠入我的眼睑,瞬间,整片天地仿佛都明亮了起来。逐渐适应了光线的强度,我才能彻底睁开眼来。我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疯长的野草,破烂的大楼,湛蓝的天空,是那么的温柔可爱,明媚耀眼。
我突然间反应了过来,一股子巨大的惊喜涌上我的心头。出来了,我们出来了。我激动的大吼着,我们终于摆脱了恐怖的鬼楼,摆脱了地狱,来到了活人的世界里。
突然间胃里泛起阵阵恶心,我趴在一边儿使劲的吐,感觉胃都快给吐出来。一只只蠕动的蚯蚓,在地上爬行着。见此情景,我更觉恶心,险些二度吐了出来。原来,昨晚那该死的老太太给我们喝的茶是用蚯蚓弄得障眼法。
我想起了唐桃,便四处寻她。她睡在野草丛里,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迷人的侧脸,带着迷幻一般的色彩。她就这样睡在草丛里,宛若睡美人一般,妩媚可爱。
她纤细的锁骨、纤长的睫毛、粉红色布丁一般柔软的嘴唇,让她就像是一朵开放在幽静山谷中的白色山茶花。
看着这样的她,我不禁呆了,这一刻她放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味道。那种味道,足以让你废寝忘食、足以让你沉迷其中、足以让你不知所以。总之,她是神秘的,浑身上下布满着这种神秘,令你越探索就越无法停下,越深入就越觉得神秘。
我浑然忘记了我应该干什么,就这样痴迷的盯着她,直到一阵突然响起的鸟叫声,将我从这其中唤醒过来。我冲她轻轻的叫道:“唐桃,唐桃。”
她长长的睫毛,古灵精怪的闪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眼来。
适应了光线后,她问我:“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冲她激动的说道:“我们出来了,我们从鬼楼里出来了。”
她的眼睛猛然间一亮,突然间散发出一道极致的光,这道光里藏着的是历经波折的惊喜、是劫后重生的兴奋。但随即这道极致的光,就急速的熄灭了,它只存在了霎时。
我知道导致这道光熄灭的原因,她没有找到那个盒子。这次来鬼楼的任务并没有完成。
我安慰她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等我们回去后查查鬼楼,了解了它后,我们还会再回来的,一定帮你找到那个盒子。”
她点了点头,温柔的说:“谢谢你,邢远。”
我说:“谢什么啊,给你交代多少遍了,不要说谢谢。”
她冲我展颜一笑,我只感觉这一刻整片空间突然更加明亮了起来。随即她一脸不解的望着我:“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也是我想要问的。我对她说:“我也不知道,睁开眼,就躺在这草丛里。”
她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眼里露出十分不解的神色。随即我看到她脸色有些变化,紧接着哇的一声,就呕吐了出来,看到地上蠕动的蚯蚓,唐桃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至极。
我说:“你别担心,吐出来蚯蚓是因为昨晚上我们喝的那碗茶的缘故。没事儿的,吐出来就好了。”
听见我的话,唐桃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从草丛里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我听了就能辨别出这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马文的了,我冲着马文招呼了两声,他就从草丛里露出头来,看到我们就兴奋地朝我们奔了过来。
马文来到我们跟前看着我一脸的感谢,张口就说:“谢谢你,大师,你真厉害,把我们从鬼楼里都给救了出来。”
我听马文这话,知道马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本来还想问问马文为什么,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我冲他无奈的说道:“不是我救你出来的。”
马文一脸的不相信,冲我们叫道:“不是你?那就是唐小姐了?”
唐桃摇了摇头,回答道:“也不是我。”
马文冲我叫道:“不是她,也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飞出来的?”
我说:“我也不能理解,昨天晚我们都昏迷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这里了,我还以为是你救我们出来的呢?”
马文冲我一笑,说道:“大师,你肯定是在说胡话,你那么高的本事,怎么可能是我救你出来的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说:“这么说,我们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了。”
我看见马文说:“昨晚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马文听见我问这个问题,顿时一脸的苦涩,他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进了鬼楼。然后迷迷糊糊的就上了三楼,在三楼我看到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它扑了过来朝我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然后我躲在一间房间里,再然后你们就来了。”
我听马文这么说,那么就是说昨天晚上我们在三楼找到的马文就是真正的马文。那么为什么他会突然消失呢?
我问出这个问题,他思索了一番才说:“对了,昨天晚上我不是给你讲有关鬼楼的诅咒嘛。”
我说:“是啊,但是讲完之后,你就突然变成了那个无脚的白衣女鬼,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了想,说:“我昨天给你讲完之后,就,就,哦对了,就感觉有人在我背上推了一把,我正想骂回去,结果却感到头很昏,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然后,我就发现我已经出现在了鬼楼外面。”说完,他不禁打了个冷颤,喃喃道:“这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我和唐桃也感觉云里雾里,浑然不知所措。马文叫道:“大师,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里真是想想都渗人。”
我点了点头,说:“走吧!”
我们向着出租车停放的位置走去,走到半路,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矗立在这里的孤独的“鬼楼”,忽然想问自己,我们是真的逃出生天了吗?
我摸了摸胸前那把冰冷的鬼钥匙,平日里只要感到有鬼物存在就会发热的鬼钥匙,为什么在这恶鬼肆虐的“鬼楼”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