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章 人肉味道

　　农村的人，对别人的事，聊着就图个热闹，真的去动脑思考的人，没几个！听着这个说的在理，跟着附和，听着那人说的没错，嗯上几声，过一阵子，就渐渐平静下来。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阵风还在刮着，这边又开始多云。村里有人说，巧子的坟被挖了，整个下巴都不见了，尸体黑干黑干的，好象被开膛剖肚过，胸前肋骨都也不见了。

　　下坡村有个国际八婆人物——玲子妈，她也不考虑巧子妈还沉浸在悲伤未恢复，瞅着巧子妈闲着，就上前搭话：“我说——”

　　巧子妈并不想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作风不好，还喜欢鬼话汪洋的乱说，来回搬弄事非。正是巧子妈这脾气，让原本还犹豫的玲子妈下定决心，把事情说出来，她倒要看看巧子妈听完后，还能摆出这副臭表情，玲子妈故作神秘带点悲伤：“我说，巧子妈呀！可听桃子妈说，巧子和聪子的坟被挖，尸体被毁得不成样子。”

　　罗荣一个踉跄晕在时三桂怀里，玲子妈见罗荣晕死过去，心虚的抬脚赶紧离开。罗荣醒过来，让三桂去给孩子烧纸，不是三桂狠心，三桂妈特别交待，年轻人和小孩子死于非命，不能上坟烧纸，会把魂又招回来，反倒会对活人不好，特别是三桂这种情况，罗荣已经情孕，把孩子魂招回来，肯定会对罗荣肚子里孩子不利。

　　两人一阵呕气争吵，?鹱急赋雒攀庇滞Ｗ〗挪较肓讼耄肴フ掖笊嚼掀虐咽虑楦是宄Ｒ桓龃竽腥耍仁且凰薰恃退溃衷谟殖稣獾底邮拢睦镆欢拢绞直ё磐范自谠鹤拥厣峡奁鹄矗奕俅游堇锍隼矗ё拍腥说耐芬哺乓黄鹂蕖?

　　正巧赶上大山女人上门借铁锹，进了院子见这般情景，又悄悄退了出来。可罗荣抬头时，偏偏又瞅着，罗荣顾不上一脸的泪水，用手抹了一把就喊：“桃子妈！”

　　桃子妈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矛盾的很，许久才定定神，转过身来：“我想借你家铁锹用用，我们家的柄子断了。”

　　罗荣不顾桃子妈难为，硬是让她说坟的事情。桃子妈瞅着罗荣，心里特别难受，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桃子妈心里也没个普，到桌子另外一边拉个小椅子坐下来，把能说、不能说的全都说了出来，末了咽下口水说：“这事说着真的挺吓人的！要不，你俩就先去坟场瞧瞧，或者找个风水先生给看看！要不找个——”

　　三桂两口子是那个伤心，连哭带吓，差点都闭气了，罗荣更是哭的脚都抽筋好几次。

　　三桂抬起头，眼?捅亲涌薜耐ê欤骸拔冶纠词谴蛩闳タ纯吹模罄从窒肴フ夷阆任饰剩降资窃趺椿厥拢靠闪嶙勇璧幕?，又不能??信，刚好你这就过来借铲子用。”

　　桃子妈一听，敢情又是那个浪女人在翻话，难怪！这种事情，也就玲子妈那种女人做得出来，尽往人家伤口上洒盐！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深浅的人，把这事告诉玲子妈！桃子妈想，事情如果是这样，估计三桂两口子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就唏哩哗啦全部都讲出来：“这事呢，我一部分是亲眼看见，一部是听说的，我讲了，你们千万别太难过！”

　　这人真是好了伤就忘记痛，桃子妈就是典型一个，只要事情不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就没什么感觉。想当初她疯的那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又出来讲这些，最后还不忘记，把最惨忍的一段带上。

　　可话又说回来，对三桂夫妻而言，虽然知道会伤心一阵，可总比一直蒙在鼓里，被别人传的沸沸扬扬好很多。

　　桃子妈还是有点犹豫，由于紧张的缘故，舌头舔舔干干的嘴，这时候，桃子妈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讲，因为想起那天晚上情景，真的非常恐怖：“我一时真不知道从哪讲起，我被吓疯的那天晚上。”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量，桃子妈直直身子说，把柴师傅给桃子算命的事从头到尾讲一遍，每讲一段就看看罗荣的表情，顿一下继续说：“我先是听到有人咳嗽，后来隐约中看到一个小坟包那里有亮光，就悄悄走了过去绕到坟背面，你们不知道，当时那?驳目膳鲁潭龋∥仪宄阶约盒脑嗝恳幌绿纳簦】晌伊街唤磐耆惶约捍竽允够剑硎股癫罹腿频椒厍懊妫欠乇煌诹艘桓龃蠖础？迹也桓易呓欠兀煞乩镆恢逼雠ㄅǖ南阄叮蚁衷诨叵氲笔钡那榫埃约河Ω镁褪潜荒窍阄陡泄サ模?

　　桃子妈深呼吸：“我看还是不说吧？”

　　三桂说：“那就算了，我直接过去看看！”

　　也不知罗荣哪根筋不对劲，摇摇头说：“讲都讲了，还是讲完吧。”

　　桃子妈有点头大的咬咬牙：“当时我趴到那洞口，差点吓晕死过去！只看到一个老头的背影，那老头穿着个大褂，背上还有八卦图形，手里拿着铜灯，里面点的不知道是什么油，烧的滋滋响，好象香味就是从那飘出来的。还有那火光，人看了后感觉特别晕炫的美。但再往下看，妈呀！”

　　桃子妈大声的吼一句后接着说：“我看那老头撬开棺材，把一个人扶着坐起来，也不知道那什么腊，“滋！滋！噼噼啪啪！烧的声音越烧越响，而且夹杂着一股肉焦味。就等那老头身子稍微侧过一点，我看到棺材里坐起来的是巧子，?抢贤氛米胖蚧鹂厩勺酉掳停笔蔽揖拖派倒ィ仪槟侨饨刮?是——”

　　桃子妈以为罗荣会晕过去，?煽戳?一?郏奕倭成野追鹤徘嗌齑揭坏阊济挥小Ｌ易勇枰晕奕俦幌派盗耍檬衷诼奕傺矍盎位危骸奥奕伲俊?

　　罗荣也不知是怎么了，咬咬牙发狠的说：“继续讲！”

　　桃子妈有点怕，看了眼三桂，不知道怎么办，三桂感觉妻子内心深处的挣扎和澎湃：“讲吧！”

　　桃子妈反倒吓得不轻，这俩口的反应都有点不正常，哪敢再往下讲：“我——我还有事，我先去忙！”

　　罗荣一把抓住桃子妈的手，死死攥着不放，一个字一个从牙缝里迸出来：“接着讲！”

　　桃子妈差点尿都吓出来，僵直坐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当时看到的是提炼小鬼的过程，鼓足了气准备一下子把事情赶紧讲完，她感觉这夫妻两真有点不正常，甚至感觉他们可能会把自己当成发泄对象，看罗荣眼神和表情，恨不得掐死自己，桃子妈大口大口的咽口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完全是身不由己，闻着那香味，看到巧子下巴皮被烤焦，露出的肉，被烤到滴油。油是滴在一个很小的像棺材一样的东西里面。我当时感觉自己的思维完全不听使唤，直是痴痴地看着，开始还害怕自己被老头发现，可渐渐变得，只是木讷的看着，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后来又看那老头盖起盛满油的小棺材，嘴里开始念一些听不懂的，好象是咒语，念完咒，老头就收拾东西钻到另外一个小坟里。”

　　桃子妈整理一下衣襟，头压的很低，两眼盯着自己鞋尖说：“我当时下意识想到，那个坟是埋的应该是聪子。那老头钻准备出洞的时候，我机械式的躲到坟背后，直到老头钻进另外一个坟里，原来他早就把坟的洞挖好。我以为他还是会拿火烤聪子的下巴，可是那老头没有，是开膛剖腹！我清楚记得，那老头取走了用锋利的刀剖开聪子的胸膛，取走了左边第三根肋骨，然后又开始念咒！念完咒，老头发出一阵奸笑，用刀割了聪子腿上一大块肉，并且削了皮。边削皮还边说‘让村里也尝尝人肉的味道，给谁呢？就给力胜妈吧！还指望她媳妇——’

　　那老头说到一半，突然回头朝洞口奸笑几声说‘看够了没有？！’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自己没晕过去，就立刻装死。不知那老头放了个什么东西咬我一口，后来就真的昏死过去，接下来事情都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疯掉。”罗荣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

　　人与人之间，一旦猜忌攻击起来，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桃子妈本来还有点内疚，想保留些，可看到罗荣那丝嘲讽的笑容，立刻话峰一转接着说，连声音都明显提高一倍：“在这事后来，我听上古村的人说，力胜妈真的从家后面路上捡了块肉，上面还穿根卖肉用的麻绳子，外面用塑料袋包着，当时力胜妈挺高兴！拣了块新鲜的肉，拿回去中午就炖了让家人吃。可炖了整整半天，都炖不烂！全家人都挺奇怪的，除了力胜老婆江梅怀孕吃不进东西，其他人还是吃了那肉。所有人都说怪事，肉看着挺新鲜，吃起来好象已经坏掉，味道酸酸的。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吃的是人肉。”

　　桃子原还想发表点自己的观点，罗荣突然怒目圆睁，咆哮着朝她冲过来：“你滚！滚出去！你——”第三句没喊出来就直直倒在地上，脸色铁青直翻白眼，桃子妈吓得赶紧上前，可又不敢靠近罗荣。

　　三桂?缸琶排穑骸澳阕撸∧愀辖糇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