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后,七点多的,天渐渐黑下来。春耕和秋丽正聊着,房间里的灯,突然“滋滋!滋!滋——”闪几下“啪!”的灭掉!春耕在灯闪的第一下,就迅速丢下玩具,跑到秋丽跟前,死死抱着秋丽。秋丽头被春耕搂在怀里发出“呜!呜!呜!”声,手不停的挣扎。
灯亮后,春耕死死抱着秋丽,紧闭眼睛。秋丽拼命的挣脱出来,看春耕还紧紧闭着眼睛:“你干吗?!差点没把我给活活捂死!春耕?!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点血色都没有!春耕——灯已经亮啦!”
春耕慢慢睁开眼,脸色还没恢复,又尖叫一声:“啊!蟑螂!”
秋丽顺着春耕视线,转过头看后面墙上:“哪有蟑螂?!我怎么有一股强烈的感觉,这屋里除了你我,好象还有其他人呢?”
春耕红着眼怒喝一声:“你乱说什么!”
秋丽被吓的哭起来,边哭边委屈的责怨:“你这么凶做什么?!啊——啊!蟑螂!”
春耕转过头去的时候,那蟑螂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春耕气的发疯,把地上玩具踢的乱七八糟,拿起玩具拼命的扔摔,春耕边骂边脱鞋子,在墙上满屋子的拼命的乱拍:“我知道你是冲我来的,有本事不要躲,出来!我拍死你!出来,出来啊!你跟我快点死出来!”。
春耕的反常,把秋丽吓的都忘记哭,赶紧上去抱着春耕的?骸按焊〈焊?
春耕像泄气的球,一屁股瘫在地上,两腿直直伸着,靠在秋丽身上:“它走了,可它还会再来!秋丽,我对不起你!”
春耕说着竞号啕大哭起来,一边痛哭一边含含糊糊的说:“你说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相信那老东西的话呢?秋丽,你一定要救我,我真的快被折磨疯啦,我都不想活下去了,我发誓,再也不养鬼!”
秋丽吃力的扶起春耕,春耕躺到沙发上,一言不发,任秋丽怎么问,就是一个字都吐:“春耕,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地上挺凉的,先坐到沙发上,再慢慢说。”
力胜家那?撸淙巳昧κぢ韬土κこ粤诵┪谺:“这瓶维生素你们吃一些,分一些给村里的人,不能多吃!”
力胜妈拿出些老道的符,要求蜂人给换一张,只有那样,心里才踏实,她发自内心的,只相信蜂人,接过符连声说:“好!好!好!我赶紧去钉个小布袋,装好后挂在孩子身上。”
蜂人说:“另外跟你们商量件事!你们一家,先到春耕家里避避?”
蜂人正说话间,听到?焊诿趴诮校骸笆焙唷?
力胜妈惊讶的叫道:?笆谴焊浚≌馊嗽趺床痪钸赌兀?才说?拍?,这就出现!”
时亨与蜂人对视:“我爸又看见那东西。”
力胜妈很神经的问:“什么东西啊?是不是一只——?”
蜂人没有让力胜妈把话说完,有些东西是很忌讳说出口的:“你家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们赶紧去春耕家,我和时亨立刻开始施法。”
力胜妈吓的连声问:“那江梅,怎么办?她还在坐月了呢,不能起床!”
蜂人说:“放心,我会在床的四周围布下结界!使那小鬼不能近她的身。”
力胜妈呢喃:“小鬼?小鬼!”
春耕走进力胜家屋子,秋丽也紧跟在后面:“时亨!时亨呢——这么晚,你坐人家沙发上做什么,赶紧回家洗洗睡觉。”
时亨看着爸妈,觉得可怜又好笑:“妈,你赶紧回家,我跟蜂人一起,等一下要和那东西周旋!”
蜂人说:“你们都赶紧走,那东西快出现啦!”
春耕没明白怎么回事,被力胜妈母子两拉着往外跑。时亨看着秋丽逃似的背影,心底有点痛,发誓要抓到那只蟑螂,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另外一个强大的灵魂占据,心底深处的神经却时常被父母的行为牵动。
蜂人冲门口怒吼一声:“不要站在那里偷看!”
时亨飞跑到院子门口:“爸,这里真的不安全。”春耕可心底却莫名相信女儿的话,怏怏的离开。
众人离开几分钟,时亨拿掉脖子的玉:“我想看看它的样子。”
蜂人边掏符边说:“会吓到你的!那是只食人魂魄的鬼魅,普通养鬼师很难祭炼成,想必幕后又是一位高手!”
“又是一位?!”
蜂人意会到时亨的意思,冷笑一声音说:“嗯,不是柴老道!看样子,这个小镇高手云集!你先唤几条蛇来助阵!”
时亨站在原地没动,她不知道要怎么唤,可是好象又知道,这种突然想要抓住的感觉,却没抓住,任它略过脑中,稍现即逝,瞪着灵动的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唤它们来助阵?”
蜂人亲和的笑着说:“去厨房拿三?豢曜永矗野锬慊健!?
时亨跑到力胜家厨房拿三只筷子递给蜂人,蜂人将三只筷子摆成三角形,尖端朝南,让时亨站在左侧闭上眼睛,蜂人则盘腿蹲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时亨睁开眼睛时,左侧边上已多了七条不同颜色的蛇,有顺序的排列着,头微微昂起,有青花蛇、红花蛇、银色水蛇…时亨伸出手摸摸离自己最近的银色水蛇:“真可爱。”
蜂人说:“你再去厨房拿七个碗,七个盘子。我要把这七张符烧成水,?诺酵肜铮缓笤儆门套痈巧?。”
时亨??解:“这符不可以直接用吗?”
蜂人摇摇头:“看来,你连千分之一的法力都没恢复!如果直接贴到墙上,那个东西是不会来的。”
时亨反应很快:“所以,还要用盘子盖上,要用蛇守着,然后等那东西来了,然后再掀开盘子。”
蜂人说:“不是掀开,你的伙伴会让那些盘子碎裂!”
“快,时间来不及了,把符放到每个碗里去,再用盘子盖上,放到整个屋子的四个角落。”时亨飞快的把符放到碗里盖上盘子。蜂人从背上大布袋里掏出一件道士大袍,袍后的八褂分外显眼。穿好道袍和鞋子,戴好道帽…蜂人右手作兰花指状,嘴中默默念咒,地上的三个碗和四个屋角的碗开始不停的抖动,伴随着抖动,发出格外清脆的响声。随着咒声的由慢变快,蜂人在地上走的七星步也越来越快,那边上的蛇开始绕着碗越缠越紧。当蜂人右手食指逐渐变的火红,像是被燃烧熔化的铁块,他闭上眼朝空中各角落点七下,碗和盘子抖了四十九秒后停下来。
时亨正奇怪那剩下的三个碗,放到哪里。只见其中的两个“噌!噌!”飞起来,一个飞到屋顶,死死贴在天花板上,一个悬浮在半空不动;最后一个碗,也是挪了地方,那是屋子的正中间。
蜂人把剩下的两张符,一张留给自己,另一张给时亨:“拿在手里就可以,这样,在我斗法的时候,它伤不到你。”
说着,蜂人又从包里掏出一件黑布袍子,有点像披风,却戴个帽子,而且侧面还带口罩。时亨穿上那件衣服有点肥大,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很危险吗?不能动吗?”
蜂人略犹豫一下说:“如果不出意外?芸炀涂墒盏裟歉龆鳎绻幸馔夥⑸苣阉担?
时亨眼里透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情和担忧,蜂人与时亨对视几秒后笑笑说:“你还记得我们的前世,如果我失败,你还有西河的伙伴,可以帮你!它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时亨摇摇头,她听不懂蜂人讲的话,蜂人依旧笑着说:“我是在和你的灵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