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哲摘一下一颗半熟的葡萄,剥皮后咽下,看一眼凌松,四目相交,凌松居然感觉震慑心魂,难道自己是**啦,怎么会有人这样看一眼就有无法比喻的电触快感,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和邓然然在一起那么久,偶尔有点暖昧也从来没有过心动,他愣许久,然后出神的看着那绿色葡萄叶,这是一种很接近恐怖的感觉,可已经不知道月哲嘴里讲的是什么。
“就是沙楠爸爸和爷爷,沙楠应该叫太爷爷,他有一天像往常一样,到集市上买东西回来,路过村里的一条河,那是一条常年流水清澈的河,河水不深大概到膝画,村里人洗衣服,洗菜都会到这里来。
和平常不一样的是,沿着河岸往上游走,像往常一样拿着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东西,哼着小曲,慢慢的往家晃悠。每次,这样晃到家,也差不多吃午饭。媳妇和孙女儿们会把菜和饭都准备好,自己直接享受。
快到村口了,老太爷像往常一样,心情舒畅的看着清澈的小河。和往常不同的是,老太爷远远的就看到,河中那根木桩上有个编织的花布带。在对着老太爷村子入口的地方,在河中间看到木桩,谁也不知道,在这样常年流动的河中,为什么会有树桩?可当时他老太爷也没想太多,老太爷心想,那花裤带看去还挺新的,正好这附近也没人,就寻思找根长一点的树枝,再下河往里走几步,就能挑上来,带回去给儿媳做裤带,那个时代的裤带都是用布条做的,或编织成的。
可等把那花裤带挑上来时,心里开始寻思,有四个儿媳,给谁呢?心思一横,管他呢,拿回去放在堂屋,谁先看见,就给谁用。
本来小日子过的挺舒心,何况捡个小便宜,是人都有这心里,老太爷一路哼着小调,到家的时候,儿媳们正在忙着开饭,今天吃饭比往常有点晚。
老太爷没多想,随手把花布带扔炕上,洗手准备吃了。最先是,大儿媳妇端饭到炕上。瞅着那炕上躺个大花蛇,被吓得没敢吱出声,又把两碗饭端着回去了。
老太奶问,怎么回事这是?
大儿媳妇说,看到炕上卧着一条大花蛇!就在大儿媳妇端着饭回来的时候,二儿媳妇从厨房端着菜到炕上去。二儿媳性格张扬,没压住声,吓的尖叫起来,差点菜都翻地上,端着菜跑到厨房找老太奶。
老太奶还是那句话,怎么回事这是?
二媳妇也说自己看到,炕上躺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花蛇!
家里其他人也都寻声聚过来,问怎么回事。有两个儿媳都说在炕上看到一条碗口粗的蛇。
老太爷说,走!过去看看!
一家人心惊胆颤的跟着老太爷,去看看炕上到底有没蛇。几个女人同时发出尖叫,炕上真的躺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蛇。
老太爷寻思不对劲,半天没找着自己拿回来的那条编织的花布条。感觉事情蹊巧,让大儿子去找了木斗,把蛇放里又送回去,那蛇挺温顺的,当时村里很多人都远远看着,老太爷小心翼翼用靠近那条大蛇,心惊胆颤的说,我们不会伤害你,你从哪里来的,我还把你送回哪里去。就这样,把蛇盘到木锹上端着,出了村子,路上有好多小孩子跟着看热闹。
看着蛇躺回原来那根木桩上,老太爷一家松了口气。谁知回到家里,准备吃饭,三儿媳妇端菜过去,发现在那条蛇仍躺在炕上。吓的媳妇不敢进那个房间,这下可热闹了,明明看着大蛇被送回去的,怎么又回来了呢?好多人都过来看这门子稀奇事。老太爷一家也没心情吃饭了。又重复刚才那词,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小心翼翼的把蛇送回河中间去。可回来时,发现那花蛇在仍躺在炕上,就这样反复了折腾五六趟。
最后一次的送蛇的时候,村里的一个年纪很大的老者过来看个究竟,他对老太爷说,那是个好东西啊!
老太爷不明白啊,就问怎么个说法。那老者说,这条蛇是苍龙,你烧柱香,把他引到粮仓里去,保你家以后兴旺发达。但是冬天冷的时候,他出来晒太阳的时候,要有人看着,千万别让鸡啄到了它的七寸!
老太爷心惊胆颤,半信半疑的照老者的话去做了。从那以后,老太爷的家粮食每年丰收,吃不完,卖不尽。四个儿子做手艺活也很赚钱,没出三年,就变成了方圆几百里的大户人家。
后来,老太爷一家发现苍龙很听话又老实。冬天,出来晒太阳的时候,不管几个孙子怎么逗,苍龙都不会生气。慢慢,几个孙子调皮的时候,把苍龙缠在身上,带出去遛遛,到邻居家串门。全村的小孩子都很喜欢这条蛇,晴天,太阳一出来,他们就会跑到老太爷家来看苍龙。
只到有一次,老太爷的一个孙子,把苍龙缠在身上。小孩子太调皮,掐到苍龙的七寸,苍龙开始慢慢的缠紧,越缠越紧。把同村的几个小孩子吓哭了,跑去喊老太爷。老太爷一直念着,小孩子不懂事,以后再也不敢了!苍龙才慢慢松开自己的身体。从此以后,老太爷再也不允许小孩子乱碰苍龙!
要说,这人走运,也就靠时气,时气一来,躲都躲不掉,时气一走,压根留不住。也就那句老话,是你的总归是你的,哪怕拐着弯绕角早晚会来的。
又一年的冬天,苍龙游出来晒太阳,这天轮到三儿媳妇照看苍龙。寒冷的冬天,如果可以,谁都想多在被窝里温存一下。三儿媳懒懒的穿起衣服,拿着梳子边梳头边看着苍龙。老太奶年纪大,起床后,她看到三儿媳披头散发,就骂说,像什么样子!我来看苍龙,你回屋梳好头,再来换我。
三儿媳回屋去梳妆打扮了。
在老太奶习惯起床后,就去把鸡给放出来,农村的养的鸡,太阳落山时,会成群自己进窝,早上再放出来,喂把粮食就放出去。
老太奶想,这鸡还是要喂的,就起身回屋抓把粮食喂鸡,一只公鸡从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头不停的转动着,瞄着苍龙就啄了几下。
就在这个转身进屋又出来的空档,那只公鸡蛋啄了苍龙的七寸,一群鸡飞跃而上。老太奶抓着粮食,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苍龙被鸡追的向门外逃走了。
苍龙逃走后,再也没回来过,过了不久,老太奶染鸦片,慢慢的,老太爷整个家族开始走向衰落。
大概在几十年以后,那条苍龙的道行更深,但是在山间被一个斩龙的道士斩杀,要不是沙楠的爷爷碰巧相求,是要魂灰烟灭的,这条苍龙的魂后来转世到沙楠身上,前不久,沙楠做一个恶梦,一个道士和自己撕杀,而自己居然是一条巨蟒,那道士差点刺瞎自己的眼睛,醒来后,眼角淤青,沙楠最近一直为这件事情找答案。
直到月哲讲完整个事情经过,凌松还在恍惚之间,只是隐约听懂一些,沙楠是苍龙之魂,被一个斩龙道士追杀。
“我和时亨经常站在海城最高楼,观望着茫茫人海如潮的众生,并不是每一个躯壳里都是人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