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取名小五

　　回想方才跟小熊的恶战，我还是有些心惊，不过还好自己聪明。我也就没有想明白，它为什么会跟我猜拳，小熊熊的手掌可以弯吗？我一直出剪刀就行了。它当我白痴啊，还出拳头给它。真蠢！我骂骂咧咧的走开了。想着去看看那榕树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心里十分好奇，那是个很大的榕树根，只是都干枯了。我嘴里念叨：

　　“黑狗熊没事刨树根干啥？”

　　我突然记得了，我在我们村子里见过，黑狗都是常刨树根要么撒尿，要么拉屎。想想真恶心，待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儿童书包里面的瓶子又有反应了。我纳闷，掏出来看，一道奇异的白光照在那榕树根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像是小姑娘一样的小东西从榕树根里面钻了出来，面容可爱，看到我还娇羞。

　　因为她就穿了三片叶子，我看着看着竟然入了迷，我想这个东西要是再变大点多好。那个小东西停在‘聚灵瓶’的上方，我好奇的瞪着她，一个胖嘟嘟的小脸，还有水灵灵的眼睛，我倒是在青云镇也没看到过这么可爱的姑娘。心里感想，你这妖精怎么不生的大一点，收了你一点好处都没。她见我瞪着她，脸更红了，我笑了笑说：

　　“小家伙真淘气，还会脸红呢”

　　谁知道那小家伙红着脸竟然也娇滴滴的说了一句：

　　“人家不是小家伙”

　　哎呀，虽然我见过黑熊说话，但是这么小的妖精也会说话？吓得我不轻。但是也不至于像是黑熊说话给我的震惊大。好奇心或者更多，我好奇的问：

　　“小家伙，你是什么妖怪”

　　那小家伙只是微微笑说：

　　“回禀主人，我是木灵，是这个千年榕树的孙女”

　　我倒是觉得好奇了，榕树还能繁衍后代？榕树有男女吗？不然怎么结合，怎么生娃娃？狗熊要它干啥，还有为啥叫我主人来着。

　　我好奇下都问了，那小家伙竟然也都回答了，诸如她是千年榕树修行下的一个分支，因为得到榕树的度化，因而成正果，只是这榕树被人类砍了，她的修为也不足，只能栖息在干枯的榕树根里。而那个黑狗熊也恰巧需要这样的先天妖灵来度化己身，因为她被传唤上来的，所以是我收服了她，所以她便叫我主人了。

　　我想这肯定是这个‘聚灵瓶’的作用，倒是没想明白收服个小妖精竟然也这么简单，这个聚灵瓶的作用也竟然如此大。我又问了些其他问题，但是这个家伙是一问三不知，但是最后想想挺可怜的，她还跟我说，要不是我的出现没准儿是灵气干枯死在榕树根里面，要么就是被一些其他有些修为的动物给吃掉。既然她都是我的小跟班了，我也只能跟着她符合说：

　　“哎，这个人类真讨厌”

　　她见我英俊的脸上黑黢黢的，还是奇异的发型，加上我纯真的笑容，可能组合有些怪异。竟然噗嗤的笑了，我也跟着呵呵笑。

　　我随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说：

　　“你可不可以进这个瓶子里面去。”

　　小家伙钻进瓶子里面去，露出个小头，也甚是可爱。我想这个瓶子对她肯定是有好处的，不然她丫的怎么会这么自然而然的跟了我。在我威逼利诱之下，果然如此，这个瓶子可以自动汲取天地灵气，对她来说可是最好的安身之处，还有利于修行。我想这个家伙万一哪天修为大了，杀主夺宝，那我岂不是死的冤枉。

　　再说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我想在以后找个机会还是好好的跟她交流下，我想这个小家伙长大了肯定很漂亮，我师父一直担心我媳妇的问题，肯定有着落了。我美滋滋的这么想着。二话没说带着这个小家伙继续赶路。只是这心里的盘算感觉有些怪怪的，盘算起一个妖怪来了！

　　我撇嘴说：

　　“我都还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的呢，你倒是先入为主了”

　　她咧嘴甜甜一笑说:

　　“因为我是木灵啊，所以这个东西对我不排斥的啊”

　　“你就这样跟着我啊？”

　　见我心有顾虑像是猜着什么似得。先是露出陈恳的样子然后再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说：

　　“这人你就可怜可怜小木木嘛”

　　一听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说小木木就想起小熊熊，一想起那家伙屁股疼，心中不满，我一本正经的说：

　　“不行”

　　她一听不行，瞬间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瞬间眼里布满了泪水，哇的一下就哭了。我一见指头大的小家伙居然哭了，还哭的那么伤心，我也莫名其妙，凑过头去。被雷打过的脸黑黢黢的样子，只是剩下牙齿是白的了。我咧嘴呵呵哄道：

　　“我又没说不要你去，我只是说你这个名字不行，不能叫小木木”

　　小家伙一听可以跟着去，立马不哭且马上变成了笑脸，我心里诧异这个家伙变脸可真快，脸上还带着泪呢，这会儿又笑了。这不是我们老师常念叨的‘梨花带雨’吗？尔后她又是戳戳食指说：

　　“那主人给我起什么名字啊”

　　那娇羞的模样真是要命，我想我不能再看她了，不然准会着道。摆摆手说：

　　“我叫四儿，你就叫小五吧”

　　她立马从瓶子里面跳出来，我伸出手掌接住。以为她要干什么呢，只是她突然跳在我的手掌上双手侧合，身躯微微下曲，像是行了一个礼道：

　　“小五今生今世唯主人马首是瞻”

　　《玉虚道法》书中有道“妖本无名”，就是我给她起了名字，她就是我的了。我心里暗自想要是我给很多的妖魔鬼怪都取了名字，那岂不是都是我的了？特别是那些漂亮的妖怪。我心里美滋滋的想，那小家伙跳起来戳了戳我的脸说：

　　“主人，以后你也只能有我一个小妖精”样子还挺恶狠狠的。这是证明自己的地位吗？我记得五婶以前对她老公也是这样的，只是五婶是拿着锄头把子在田里吆喝着要大叔承认的。当初我还笑他们来着呢，只是现在转首十几载，心里竟然也莫名的感伤，想想大叔走后，五婶还是很伤心。那些妖怪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害他人性命。

　　想想都可恶，突然间我又从感慨到愤懑，要救天下于危难之间，想着想着那个小家伙又来戳了我的脸。我回神过来，笑着说

　　“是是是，当然是。”但是心里缺想，万一你又长不大。我怎么传宗接代。我可是记着师父说的话呢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想着方才这个小家伙说的话，心里倒是有些异样的感觉，像是头一回自己被人肯定和依赖。那个词是‘责任’吗？

　　我轻轻的弹了弹那个小家伙的额头说：

　　“知道了，我们走吧”

　　她报之以甜甜一笑，这是必然还是偶然呢？

　　烈日当头，一阵风吹来，我略感微凉。总觉得哪里凉凉的，到‘青云镇’上的路是一条土路，路上基本没有行人。路旁林立的是一些我说出名字的树，不过都是一字排开的。

　　看着前方被砍掉的一林又一林，再看到路旁生长的茂盛的树，倒是十分的讽刺。舍大补小，我心里琢磨着这些人都是没念过书吗？一点都没有节能意识。所幸的是路上没有行人，我还特地的叫这个小妖精探出头在后面看着有没有人，不然看到我的光屁股蛋子怎么说好歹我也是二十岁的人了。

　　让人看见路上光着走，还是有些羞耻心的。虽然十几岁的时候，每次都会在‘老王’河里洗澡，五婶串门的时候路过总是会问我‘鸟会飞了吗？’我总是会回答说‘天天都在飞’，诸如此语云云的。

　　我们走了不知道多久，那个小妖精都睡着了。我再看她的时候，她都掉到瓶子里面去了。我凑着瓶子口看着她睡的正酣。我也没有打扰她，小家伙说的对，但凡是最需要我的地方，我往哪里去就是了。Z市便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城市了。听小妖精说，Z市里面还有他的远方亲戚，我在想一个老榕树，几百年也不会移动，哪里来的亲戚，不由觉得好笑。我在路上拦了一辆拖拉机，就是我在‘玉虚宫’见到最高级的车了。除此之外就是牛车了。

　　只是老大爷对我的眼光倒是不怎么好，我也没有在意，估摸着是看我背着儿童书包，浑身黑黢黢的。还散发着异味，穿的破破烂烂的吧。倒是我不在意，出家人六根清净。我说我要去‘青云镇’。这个老头便满怀可怜的神情让我上了车。其余的倒是没多说什么！

　　一路上‘噌，噌，噌’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一阵土香飘来，这是我常在‘老王河’上闻到的味道。一下雨就是这种气息，突然我倒是十分想念起那个破地方来了。这才离开多久啊，我甩了甩思绪。看着路旁的树缓缓从自己身边溜过，不知是过了多久。老大爷把我拍醒道：

　　“小伙子，到了”

　　我一看，是熟悉的‘青云镇’，提上那个儿童书包就要下车。老大爷拉住我说：

　　“孩子，这是一点钱，你拿去做车费吧。以后可别再被那些可恶的人抓去了。不然下次你肯定没有这么走运了”

　　我看着他递上来的百元钞票，心里嘀咕他为什么要给我。但是既然是给我的，我也是接着了，我对这个钱肯定是没有抵触心理的。在师父哪里，我拿过最多的就是几十块钱。

　　这会儿让我捡着这么大个便宜，肯定是得要的，想想我的师父在我下山前，一毛钱都没给我，想想都是很抠门，忽然想着了五婶给我那个用布包着的皱巴巴的钱，瞬间觉得五婶比我师父要好的多，以后就是孝敬五婶也不会去孝敬那个老不死的。我心里这么嘀咕，没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接过钱就往集市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