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过来,你这个疯女人。七哥哥你看她……”叶雨萱尖叫一声就躲到了梵轩的背后。
然而君凡轩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她受到惊吓的时候温柔的安慰她,他正疑惑的看着叶倾晚,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他一进来就在观察她。
他感觉眼前这个女子醒来后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往眼中的木讷呆滞,就是绝不会与人发生口舌之争,何况是在他面前,缠绵病榻却掩不住眼中精光眉宇间的飞扬也不是他以前认识的人可以拥有的……
见自己的心上人盯着叶倾晚看,叶雨萱醋意大发,纵然她那恶心的伤口让自己恶寒,但她更不愿意见到的是这个贱人引起七哥哥的注意。
“叶倾晚,我和七哥哥今天来就是来通知你,你被退婚了,你配不上七哥哥。你在狩猎场上出了那么大的丑让侯府和七哥哥蒙了羞,马儿它怎么就没把你这个废物给踏死呢!”她从君凡轩的身后走出来,趾高气昂的指着叶倾晚恶毒的骂道。
啧啧,这小姑娘的心肠还真不是一般的歹毒,哼,想要老娘命的人多了去了,除了厉琛那个王八羔子外,其他人她都赏了他们一捧黄土。
至于退婚,当她稀罕啊,她巴不得与这个渣男没有瓜葛,那个把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叶倾晚已经被他门害死了。
现在的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才毒医叶倾晚,眼前这两个人她会帮她收拾了他们的。
“因为啊马儿它通人性,觉得妹妹我从马上坠的蹊跷,不该就这样死去。应该把害妹妹至此的小人给揪出来,让它一蹄子蹬死他们。”
“你……”叶雨萱羞红了脸,故作镇定的说“你骂谁呢你?谁害你了,你不要冤枉好人。”
此话一出叶倾晚噗嗤一下就笑了,哈哈哈,太逗了她这个二姐还真是不一般的蠢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她看向君凡轩的眼神中多了一丢丢的同情,原主性子木讷却不是个蠢货,而她这个二姐,蠢,真蠢,简直蠢到家了。
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同情君凡轩的脸色阴沉的厉害,以往从来都是他施舍给她一个小小的眼神,她都能欢欣鼓舞半天,而现在她眼中的不屑,嘲讽,同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废物同情他了!
“七殿下,民女在这里祝你和二姐百年好合啊。”叶倾晚的视线暧昧的在他们都两人身上游走了一圈,讥讽出声。
“哼,这还用的着你说吗,我和七哥哥当然会很幸福的。”叶雨萱抬着鼻子冷哼一声高傲的说。
她这过脑子的话说出来,叶倾晚已无力吐槽,她趴在被子上笑的肚子疼。
君凡轩的脸色这下是彻底黑了,蠢货,这个蠢货,今天真是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叶倾晚的嘲笑声在他听来是那么的刺耳,眼神里满是狼狈,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嘲笑,唯独她不能她不能。
“叶倾晚你别妄图玩儿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
君凡轩的冷哼一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甩甩袖子转身离开。
留下叶雨萱一人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下意识的她追了出去,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趴在被子上笑的乐不可支的叶倾晚。
切,两蠢货!
待那脚步声远去,她才艰难的支起身子。她额头上布满了隐忍的汗水,紧咬自己的唇才不至于痛到呻吟出声。没人知道她鬼面医女其实最是怕疼,她只不过在别人面前装的坚强,若她不强,早已经被人剥皮抽筋了。
不行,现在她必须得出去找药,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一下,否则乱下什么病根儿,就不好了。
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叶倾晚咬咬牙,撑起身子下了床。
叶倾晚这才细细的打量起自己住的这间屋子,这间屋子约摸二十平米左右,虽然陈旧却也还干净,屋里东西摆放整齐。
打量过后叶倾晚走向床右边的柜子,这柜子里放着原主的换洗衣物,还有一些碎银子。
她想要出去买药就必须得把这身浸了马儿躁的衣服给换了,要不然走到街上就是个活靶子,会被那些马车给活活踏死的。
叶倾晚忍着痛将自己胳膊上脓血擦去,这样的伤口看着恐怖却最好处理,上了药就好的快,不像是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不出一个月准能把这伤养的好好的。
艰难的换好衣服后,心塞的从柜子底层将那几块儿好不容易攒到的碎银子掏出来,哎,她最宝贝的就是钱了,现在身上就这么几块碎银子,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养好了身体想挣多少钱都能,现在治伤最要紧。她记得后门离她的碧云轩不远,应该不会让什么人看到,否则她还没出去呢就又被抓了回来。
从后门出去,叶倾晚直奔着离侯府不远的寿安堂而去。
走在熙熙攘攘的长大街上熟悉感扑面而来,仿佛她已经在这里生活多年,这里的一点一滴早已融入了她的骨血。
叶倾晚现在身处的这个朝代云空大陆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过,云空大陆有四个王朝,北冥,东陵,西狄,南疆。而她现在是东陵人士,安平候府的庶三小姐。
这两种身份之间的转变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时间心里愁绪万千。
她专心的想着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在她不远处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即将从她面前经过。
“姑娘,小心啊。”那辆马车突然失控,疯一般的向前冲去,训练有素的车夫很快扯住马的缰绳让它停下来,却也来不及……
“啊。”随着一声尖叫响起叶倾晚被马车撞到在地。
虽然这车夫及时用力牵住那匹马,可离得的非常近的她,还是没能避免这场无端的灾祸。
痛痛痛!我擦痛死老娘了!骨折了的左臂像被重卡车碾压过,痛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靠!她昨天就是被人设计从马上坠跌下来受了重伤,今天又被马车给撞倒了,她和马儿有仇吗!
“擦,马车里的,你给我下来!”她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的爆粗口,连着被伤了两次叶倾晚心里的火气再也压抑不住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