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感觉到不妥,将车子开到一家服装店门口,进去买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当脱下自己的衬衫时,才发现衣服上写着3个血淋淋的大字——王二虎,看得一阵心惊胆战。我将裤子衣服揉成一团,扔到我自己的车子里,在附近逛了一下,准备在附近找个人,让他开车去城西桥头。
最后,我找了一个病怏怏的驼背男子,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毒品的味道,当然,普通人可没我这鼻子灵。看样子应该是贩毒的,而他的驼背应该是假的,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坨起的一坨,藏的应该就是毒品。
我拦住了他,给了他三百块钱,让他开着我的车去往城西桥头去接个人。当然,让他去接人,明显是假的。如果他真去城西桥头,八成有去无回,如果他不去,短时间里倒是可能逃得一命,但这样也为我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这名男子看到我那辆奔驰,眼睛都直了,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忙不迭地接过钱答应我,拿着我的车钥匙往我那辆奔驰跑去,三两下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生怕我会反悔似的。
看他那样子,显然是不准备把车子还我了,而我也知道这车是有去无回了。这车我也不准备拿回来了,谁知道我的车子有没有被监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到江天学府,门口的门卫让我出示相关证件,不然不让我进,我只好亮出刑警大队长的身份,说自己和学校的一个老师是好朋友这才让我进了。
我走进校园,虽然江天学府的环境名列全国前三,但我却无心欣赏。借来一个同学的手机,我拨通了师傅的电话,说道:“你来错地方了。”
“我来对了。”电话里回道。
听到这话,我长舒了口气,知道这真是师傅,忙道:“师傅,我到了,你现在在那呢?”
“我在第一食堂吃早饭,速来。”电话里就响起这么一句话,然后便没了声音。我知道师傅已经挂了电话,便将手机还给了那名学生,道了句谢,而后问道:“第一食堂在那?”
“我带你去吧,正好我要去吃早饭。”明肓说道。
“好,谢谢。”我点点头。
十多分钟后,我随明肓一路来到第一食堂,食堂很大,师傅就坐在门口吃饭,我看了看师傅的面容,很是憔悴,不由得一阵心疼。我连忙坐到师傅对面,在我面前也有一份饭,却没有菜,显然是为我准备的。
我不由得流下感动的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师傅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来错地方了。”
“我来对……”我想把最后一个“了”字吐出来,可喉咙就像被卡住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我掐着自己的喉咙,极力想把“了”字吐出来,我知道,如果我对不上暗号,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师傅都会对我产生怀疑,倒不是怀疑我是不是想害他,而是怀疑我是不是真正的的我。
突然,我背后被人拍了一掌,喉咙瞬间好了,也把最后一个“了”字给吐了出来。
我转过身,想看看是谁,可是却空无一人,不远处的明肓倒是对我善意地笑了笑,走到他同学那桌去吃饭了。
“你怎么不穿警服?”师傅皱着眉头不满道:“我这里还有一套,待会去换上。”
“好。”我点点头,隐约有点明白师傅一路顺风的原因了。
“吃完这份糯米饭,待会去天台说话。”师傅又道。
我知道师傅是不会害我的,我依言照做,随师傅往天台走去。在上楼梯时,被一个人拦住了,这个人竟然是我师傅?在看了看旁边,我师傅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
“小宇,快离开他,他是假的。你来错地方了。”拦住我的这个师傅说道。
“小宇,别听他的。”我旁边这个师傅冷喝道。
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我身旁这个师傅对出了暗语,但也不能就此排除他的嫌疑。如果说,我昨天联系的人就不是我师傅的话,这么一想,那么我身旁这个人就有可能不是我师傅了,但拦住我这个人也说出了暗语。这么一想,又说不通了。
“二虎,他是假的。”拦住我的那个师傅猛喝道。
我身躯一震,拍了我身旁那个师傅一掌,奔向拦住我的那个师傅,拦住我的那个师傅见此冷笑,我低着头,也是一脸的冷笑。
“乖徒儿,来来来。”拦住我的那个师傅向我招手道。
三两步,我奔到拦住我的那个师傅面前,突然伸出一拳,把拳头里的东西塞到了拦住我的那个师傅嘴里。
拦住我的那个师傅,脸色立马变得刷白,一双血眼眼角还留着丝丝血液,他掐着喉咙极力地想把东西吐出来,可怎么也吐不出来,我欲乘势追击,拦住我的那个假师傅跳到三米高的窗户扭过头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我和师傅曾经有个约定,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叫出对方另一个名字,要不是因为这个约定,我恐怕识不破这个局。而我给她塞地正是我刚才在食堂没吃完的糯米。
糯米是邪物的克星,吃了糯米,在短时间里能够与邪物抗衡,这也是我能成功突袭他的原因之一。我不有地暗叹:还是师傅老谋深算。
师傅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走吧,尽快去天台。”
我点点头,跟着师傅来到天台。
师傅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死状均是大同小异,眼眸突出,一脸惊恐,他们的背上无一例外都刻了一个名字——李达流。
我眼睛瞪的老大,我有想过师傅所在的省城里也出现的相同的情况,但此刻亲眼看到,还是吃了一惊。
“你这里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师傅问道。
“5月11日。”我答道。
“一年前的5月11日,”师傅喃喃道:“她的尸体还没有被完全烧毁,她找来了。”
经师傅这么一说,再想起我那个梦,我不可置信地颤抖起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虽然我们懂一些门道,但懂得也不多啊!心底一阵彷徨。
“我们现在是刑警,天道眷顾,她会杀了我们吗?”我问道。
“我们烧了她的尸体,这得是多大的恨啊?你认为她会放过我们吗?”师傅平静道,“但她的尸体又没有完全烧毁,她现在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可以行走在阳间和阴间,麻烦大了。”
“哎,当初应该检查一下骨灰。”我懊恼道。
“检查了,又有什么用?我们两个的阳火都烧不完她的尸体,反而为她提炼出最精粹的一部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师傅说道:“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就算有燃料也不可能烧毁哪最精粹的一部分,带上反而是自找麻烦。”
“那怎么办?”我问道。
“我想,应该是有人要害我们两个,或者其中的一个,而另一个却被连累了。”师傅目光紧紧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师傅,我错了,当初我不应该说那个字。”我垂下头懊悔道。
“不是你的错,就算你没说那个字,她也会找来。我奇怪的是,你说了那个字,而且你也能够看到鬼,你怎么没有召出鬼来?”师傅说道。
“师傅,一个鬼已经够可怕了,你还想再多出一个啊!”我哭丧道。
“这事有蹊跷,我们先去找汪大毛。”师傅说道。
我点点头,当初就是他让我们两个来运那具女尸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用师傅的手机入警局专用网,准备调取汪大毛的档案信息,可是网页却突然显示我的刑警大队身份被革除了,并且说我是杀人犯,要我回警局自首。师傅觉得事有蹊跷,用自己的账号登陆警局专用网,也是一样的结果。我和师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你去找汪大毛,我去调查我们的身份为什么被革除成杀人犯了?下次接头暗号:我打你一拳,你踢我一脚。”师傅安排道。
我点点头,此刻已深知暗号的重要性,如果没有暗号,我恐怕已经去了城西桥头送死了。而刚才拦路那家伙,八成是听到了我们之间的接头暗号后,方才假扮我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