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师傅走后,我换好刑警服,离开江天学府,却在校门口遇到了刚才了刚才给我带路哪个学生。这是巧合吗?要知道过于巧合的实质都是刻意的,他怎么知道我要离开?
“同学,好巧,你不上课吗?在这待着?”我对他问道。
“我叫明肓,并不是江天学府的学生,你在里面看到的我不是我。”明肓解释道。
我愣了一下,里面的那个他不是他,那是谁?双胞胎兄弟?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明肓接着道。
“里面的那个你,是谁?”我紧张地问道。
“还不知道,总之,肉身是我,但灵魂不是我。”明肓边走边说道。
我跟着明肓走,路越走越偏辟,天气也变得阴沉沉地,我打从心里感觉这路不正常,我顿了一下。
明肓回过头,问道:“怎么了?不走?”
一个普通大学生怎么可能察觉得到我刹那间的停顿?那么,这只能说明这个明肓不普通!而我的感觉从没出过错,那只能说明这个明肓是来害我的。但他没有能力直接下手,所以便引我去一个他能借助地利对我下手的地方。在路上,他一直没下手,说明目的地还没到,目的地没到,那么我还有逃走的机会。
“我内急,你先走吧,待会来找你。”我淡淡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希望能甩开他。
“我等你吧。”明肓微笑着回应道。
但我现在越看他的笑容越觉得渗得慌,我转移视线望了望天,接着道:“那我得走远点。”
忽然,明肓脸色一寒,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内急的时候可不希望被人盯着看。”我淡淡地解释道。
明肓脸上的寒意这才消退,微笑着说道:“你快去吧。”
我点点头,转身走了回去,待明肓消失在我的视野后,我拼命狂奔。虽然我见过鬼,也打过鬼,但并不代表我不怕鬼啊!我跑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明肓已经不在了,我边跑边想,刚才那个地方似乎在哪见过。
我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地方不就是我和明肓分开的地方吗?而唯一不同的是明肓已经不见了。那么我现在所处的情况是……鬼打墙。刹那间,冷汗布满了我全身。
我也停下了脚步,在鬼打墙的情况下跑,是不可能跑得出去的。我极力地想冷静下来,思索逃脱之法,但就是冷静不下来,脑海中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我被索命的那一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三个字充满了我脑海。
既然直线走不通,那就走曲线。我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一句话?我每走10步便换了个方向,一直走到第三次,面前出现一座山,这是绝路还是幻象?我犹豫着要不要前进,忽然冒出一个声音“过来吧,过来吧。”
这声音是那么温柔,那么亲切,但在我心里却是拨凉拨凉的。要知道,越美好的东西,往往是越危险的。
我忽然感觉背后有个什么东西,在慢慢靠近我,我猛的转过头去,缺什么都没有。但我回过头时,却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张刷白的脸,眼角流着鲜血,披头散发,我吓得后退了一步栽倒在地。
“快过来,快过来。”在我心中又想起那个温柔的声音。
她“呖呖”笑着,那声音就像生了锈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难听至极。她张牙舞抓地抓向我,就在她的长指甲要碰到我的那一刻,我警服上忽地亮起一道白光,将她的指甲消融了一点。
她被惊地连连后退,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脑海中忽然想起师傅那句话“警察这个职业是受到天道眷顾的职业,寻常鬼物都是惹不起的”,我开始还不信,当初去当警察还是被师傅给威逼利诱的,但现在信了,心里也不由得更加感激起师傅来了。
“过来吧,过来吧。”这个声音又在我脑海中响起,我不知道该不该信。
“不要过去。”我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喝声,我转身向后望去,竟然是明肓,我顿时怒火中烧,就是这个家伙把我引到这里来的,他说的说肯定不能信,我快步奔向面前的那座山。
“你真想找死啊!”明肓气急败坏道。
身后的女鬼想推我一把,但被我警服上的白光给击退了下去,我刹那间停下了脚步,女鬼想害我,那她应该阻止我跑向这座山才对,她现在这般做,就只能说明这山里藏着什么危险,要我命的危险。但是在这里,明肓、女鬼都想害我,我顿时感到自己走上绝路了,无处可逃。
我身上警服上的白光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谁知道它会不会熄灭?我心生绝望。
我快要崩溃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我受到天道眷顾,身上的白光能克制邪物,如果明肓也是邪物的话,那应该也会受到我警服上白光的攻击,如果没有那就说明明肓不是邪物。
我慢慢靠近明肓,突然把手搭上明肓的肩上,而明肓却是什么不良反应都没有,我松了口气,心里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警服上的白光也黯淡了下来。
“小心。”明肓突然爆喝一声,推了我一把。
我的手被女鬼抓到了,鲜血直流。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明肓念念有词,同时,手上动作变幻不停,结出一个我怎么也看不懂的金色文字,击向女鬼。
这个文字的速度很快,刹那间就攻击到了女鬼身上,将女鬼的魂都给打散了一大半,女鬼慌忙奔向面前这座山,我正要阻止,却被明肓拉住了,只说了一句“快跑”,就晕了过去。
明肓晕了,我不可丢下他不管吧。再怎么说他也就过我一次,我又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而且还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看样子他应该知道。旋即我背上明肓,反方向跑。这次出奇的顺利,不消片刻,我就回到了大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