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处理好事情的第三天,习战给我打来一通电话,让我把人员报上去,明天去上海机场与他们会合,这次我们要去西藏一趟。
这趟行程应该是要去寻找夜郎陵墓,不然也不用着叫我一块去。
小乔不放心,黏着我又是撒娇又是耍赖,说要跟我一起去。不过,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下,她最终还是妥协,在家准备婚礼的一切事宜,等我回来就差不多是结婚的日子了。
第二日,随便收拾了行囊我们三便赶往上海机场,临走之时,我嘱咐了一番薛青山,让他注意家里人的安全,防止胡青峰乱咬人。
上海机场,我们直接被接上了军机,习战带了四个人,加我们三正好七个。一上飞机,他便给我们介绍另外几人。
一人是从特种部队抽调来的,叫做山猫,是部队上的尖子狙击手,有去国外打过代理战争,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能力。
还有一个鹰钩鼻,凹眼眶的老头,一头银丝白发,这人是道上的,前几年刚刚被官方手边,江湖人一般叫他老鹰。
最后一个叫做炮筒,是国安九组的情报员,虽然拳头上没啥本事,但是在收集情报以及测绘等方面很有一手。
在飞机上,习战给我们说清了这次的人物,西藏发现了一处遗迹与夜郎国有关,只是现在还不清楚是夜郎陵墓还是夜郎古城。
国家已经在调配军队去保护,而我们则是以特遣队的身份进入,在其他人之前将白狐玉佩给找到,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飞机上,我又一茬没一茬地问习战,现在国家打算怎么对胡青峰动手,他可是我的一块心病,哪老王八犊子一天不倒台,我就一天不安生。
习战说那一块不归他负责,不过要整治胡青峰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早在年前国家就已经打算对胡青峰动手了,因为胡青峰和美国人暗地里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太多的东西就涉及到国家机密了,我不好再问下去,于是便和习战唠起了家常。
闲聊中,我发现他这人挺不错,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却一点都不膨胀,不像某些才干到个村官,就跩得人五人六的。
再聊下来还发现,原来习战和大雷的父亲以前是战友,有这么一层关系,于是大雷和习战就聊到一块去了,我反而成了没事人,靠在座椅上打盹。
飞机经四川再到拉萨贡嘎机场,全程七小时,等到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负责接待的是驻扎拉萨的武警中队,我们的装备也是由他们装备。
吃过饭,开着两台解放越野,我们便往此行的目的地拜吉行进。
拜吉位于日喀则地区的西南方,按照以前夜郎国的疆土范围,夜郎王陵能修建到这个地方,还真是让人搞不懂。
不过官方都说这儿有关于夜郎古迹的线索,那肯定错不了,毕竟全国情报消息最厉害的便是官方。
一行人除了炮筒,其他人都挺正常,并没有发生高原反应,毕竟我和大雷在贵州那会没少干活,而且那里的海拔也不低。
狂叔是练武之人,适应能力自然强悍,只有炮筒身体的条件不足,现在晕晕沉沉地吃完药在车里躺着。
第一台车是山猫和老鹰换着开,第二台这是习战和狂叔,开始的路到挺好走,可是到后面就越来越难开,而且兵站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长,不得不在车顶上加上备用油箱。
我第一次来西藏,算是领略了什么叫做地广人稀,一路上除了两台车,很难再看到别的人,路上发现障碍的时候,还得自己下车去清理。
在夜里赶路看到野狼和黄羊等动物是十分平常的事,大雷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还么到目的地就合计着进山之后要搞点烤羊肉吃。
从拉萨到日喀则我们用了三天,等到了拜吉的时候已经用了五天的时间,路并不算远,可走的那都不叫路,是不是还会遇到塌方处,得人工清理,也得亏兵站之前有做过一次清通障碍,不然我们还得花更多的时间。
到了拜吉,把车托付给一户牧民,接下来的路我们就得靠骑马,马是交了押金从牧民哪里租来的。
当然,我们还从牧民那里雇了一位当地向导,在这种地方,想要简约时间,那必须得用当地向导。
向导叫做向巴平措,是当地的一个老牧民,年纪五十来岁,不过身子骨十分干练,按照牧民们说的,向巴平措对日喀则的任何地方都很熟悉,他从四岁便开始在日喀则牧羊,可以说日喀则地区已经被他行遍。
向巴平措很憨厚,话也不多,我们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我们说要去哪里他就带路,也不多嘴。
中午头休息用餐的时候,我递给老人一个罐头,然而他却摆摆手,从自己包袱里拿出青稞面,自顾自地加上烧好的酥油茶,捏成糌粑后吃起来,吃了两口后才对我说:“这个好吃,你们的那个吃不惯的。”
我没吃过那玩意,于是对老人说:“可以给我尝尝吗?”
老人很客气,把挂在腰间的袋子递给我说:“自己捏的嘛,味道好得很。”
我抓了一把青稞面放在铝碗里,加点酥油茶后捏成团,随后便咬了一大口。
怎么说呢,味道怪怪的,感觉很糙,有点像放水少的炒面,可能是酥油茶的原因,还有一股羊膻味。
大雷那一副馋嘴的样子,我假装吃得特别香,然后看向大雷问:“大雷,要不要尝尝?”
大雷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接过我递过去的糌粑,想也不想便往嘴里塞,随后的表情让我笑出了眼泪花,那种感觉应该是从天堂瞬间掉入地狱。
因为不好当做藏族同胞的面吐掉,大雷包着一口糌粑说:“我去那边方便一下。”
大雷走后,我问平措大叔,他是怎么学的汉语。
平措大叔说,以前他们村来了五个下乡的知青,因为有三个知青分到了他家,相处久了,他便学会了汉话,还会写少量的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