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巨型雪人一直在跟着我们,但从他的行为来看,只是对我们感到好奇,而不是想伏击我们。一个壮硕的身躯,却有一颗含蓄的小心灵,说白了就是大环境下的可怜物种。
山猫收起枪点点头,随后我们不再管那只屁颠屁颠跟在队伍后面的巨型雪人。
下山的路程相比于上山轻松许多,因为可以用滑雪板代步,只是起初大伙都是生手,速度提不上来,可后来熟悉之后,只要是能够滑雪代步的地方,大伙绝不会去走路。
两天后,我们顺利出了雪山,来到了广袤稀薄的草原上,因为还没有出特殊环境,还用不上卫星电话,所以我们不得不靠着双脚继续向前行去。
等走出磁场范围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平措大叔,并且把我们的坐标发给了他。
在通知了他之后,习战又继续通知了军部,报告他们东西已经到手,请迅速派军机来接走。
毕竟白狐玉佩现在已经成为了各大势力争相夺取的物件,靠我们这么几个人带回去的话,风险实在太大。
等了没多久,平措大叔出现在我们的视野范围内,然而,平措大叔身后却跟着一群人,这让我们不得不警戒起来!
习战一声命令,我们上了个可以遮挡身躯的地坎,匍匐着观察所来之人的动向。
等了五六分钟,那一行人策马而至,在平措大叔身边的两人,一眼便被我认了出来,正是当年在竹王陵骗走我白狐玉佩的汪家兄弟,汪金龙与汪金虎。
看到这两人我就火起,他们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屈才,当初要不是他们把白狐玉佩摸走,我可能还把汪金虎那厮当成好兄弟看待。
正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哪怕这个人和你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可你却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在你身后捅上一刀。
我小声对习战说道:“对面的十来人是胡青峰的马仔,看来胡青峰那老王八犊子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心只有白狐玉佩,连国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习战听了我的话后,对天鸣了一枪,对所来之人喊道:“前面的人听好了,我们是国安局作战员,在此执行任务,请无关人员速速离去。”
汪金龙听了习战的话,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翻,随后猖狂地说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只是白狐玉佩,将东西交出来,我们便这就离去,不然我身后的这群兄弟就亲自过去拿了!”
这厮以前接触的时候,嘴不多话不多的,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猖狂的闷骚男,以前我还真是看走眼不说,都看跑到外太空去了!
汪金龙身后的十来人,身上所带装备极其精良,都是大威力的杀伤性武器,我们身上的子弹已经为数不多,而且此地十分不利于防御,如果与他们交手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对于这种作战,我并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只得看向习战和山猫,毕竟他们是战争领域的老手,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习战看向山猫小声说:“一会优先击杀地方的重火力人员!其次是两个为首的头目!”
听习战这话的意思,我们是要与对方展开一战了,所谓的重火力便是对方那两铤轻机枪。
习战又对我说道:“小龙,你看有没有办法拖延一下时间,要不了多久军方的人便会赶到,到时候这些人便不攻自破!”
我点点头,冒出脑袋对着前方的汪家两兄弟喊道:“你两个狗日的还记得老子吗!”
汪金虎看向我,玩味一笑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的老朋友龙哥吗,怎么您也在这儿?哦,想起来了,您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啊,国安局成员,啧啧啧,了不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古英雄出少年!”
这货要讲的是真话,那我还真能高兴一下,可谁都能看出来,这货是在**裸的嘲讽。
“哼,我一直有件事想不明白,你俩是自占山头的大王,还是寄人篱下的狗腿子,你们是不是胡青峰那老狗的人!”其实我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这话说得有点难听,汪金虎冷哼一声说:“你个娃娃懂个屁,胡爷将来的成就可不是你所想的,只要能弄到延寿药方,这世界上谁敢动他?谁不臣服于他,到时候我们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侯人物!”
我听得有些想笑,大清天朝都他妈亡了这么多年,这二逼还做着王侯将相的春秋大梦,说不准人把他们卖了,他俩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
不过现在看来,他俩的确是被卖了,胡青峰派他俩来夺取白狐玉佩,原因很简单。若是成功了,那自然是一件大好事,要是失败了的话,胡青峰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白了,汪家兄弟就是被胡青峰当枪使,随时都可以丢掉再换别的。
为了拖延时间,我也就开始说起了谎话,扯着嗓子对他俩喊道:“两位兄弟,念在咱相识一场的份上,二位老哥听我一句劝,胡青峰那老狗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想想,当年他和我祖父是过命的拜把兄弟,可是现在他是怎么对我的,二位老哥都看在眼里,这种人说的话你们觉得可信吗?”
“在道上混的,无外乎就两个字,忠义,可胡青峰那老狗是一个字都不沾,对兄弟不义,对国家不忠,这种不忠不义的人,就算是他成功了,你们觉得他会分你们一杯羹吗?”
汪金龙呸了一声道:“小子,你可能不知道,我汪家当初在长沙城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一夜间被抄得干干净净不说,我家老爷子还落了个死在牛棚的下场,虽说我汪家得来的钱财不干净,但却没谋财害命,更没有压榨百姓,闹饥荒的年头还会开仓赈灾,可结果呢!”
“我两兄弟无依无靠的时候,是胡爷收留的我们,是胡爷给我们饭吃,给我们差事,那时候谁又管过我们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