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数世轮回

　　晚上，在客厅里，晚程问干爸：

　　“我妈咋得这病了。”

　　干爸说：

　　“咱管不了，上你姥家打一宿麻将，坐凉板凳冰的。”

　　干妈坐在西屋，她听到后，忙对外屋的晚程说：

　　“别听他的，我是去取你四姨给我的棉裤。才打八圈麻将。”

　　晚程劝道：“妈！天冷路滑，街里不能再去了，有事打个电话，我替你办。”

　　晚程一想到自己不安分的妈，就感到头疼，接着，把我拉到东屋，关上卧室门，跟我诉苦。讲述老俩口的故事。

　　去年夏天，在楼房阳面附近，干妈开荒，种了一块菜地。本来是件好事。可她常与人发生争端。还逼着干爸跟她一块干活。干爸常说：

　　“我不想让人家说我是累死的。我是老了，干不动了，可我一月开1000多元工资，足够生活的。我要是这月29号死，就白瞎一月工资。可我要是下月1号死，你就多得1000多元。这么简单道理，你这聪明人，咋就不懂呢！”

　　还有一次，晚程看到干妈在阳台摆花盆，因没有护栏，就劝她拿下来，怕砸了楼下人，干妈吼道：

　　“谁说的，砸谁呀？”

　　再就是今年九月初四，干妈过生日那天，她竟以上念佛堂为名，向众人宣布，要买电动摩托车骑，她话一出口，晚程的心就提到嗓子眼，这么大岁数，要是摔了咋整？哎！老人是老小孩，老小孩不是小孩。劝又不听，说不行，骂又不能，打更不可以，怎么办好呢？那就只好等惹出事来再说吧！晚程也看佛书。他认为：这可能就是书里面说的，虽然有些人已信佛，发心向善，但由于多世积累的不良习气，一时还很难改掉，有时，可能还不如层次高的不信佛人。干爸没有信仰，一无所求，随遇而安。干妈这点就不如干爸，干妈是吃讲营养，穿讲高档，住讲装潢。任性急躁，劣根甚多。大概就属于这种情况。晚程讲了一会儿，看看挂钟，就洗手去做晚饭。

　　饭后，晚程骑车回家去了，我就留住干妈家。这一?梗曳锤踩ニ蛔牛肓撕芏唷ｋ手校壹搅俗约汗赖母改福棠蹋吹搅饲捌扌♂埃嵌家桓毙烁卟闪业难印Ｉ砩铣ぷ沤喟椎某岚颍≡诳罩校椅仕俏裁凑庋撬担?

　　“我们的队伍要扩大。这不，来接你这位干妈入伙。其?担阏馕桓陕瑁窃奂夜パ某栉铩恢恍』āＲ虻蹦晁蝗艘牌颐前阉鸹乩矗蒙越裆焉先撕螅袄幢ǘ鳌２哦阅阏庋玫模∠衷冢颐腔瓜氚阉庸ィ颐悄抢锬掷鲜螅估氩涣硕纤！?

　　我说：?澳忝潜?接了，我这里还需要呢！”

　　“那，那不行啊！那边需要她呀！”……

　　“小彗呀！麻烦来扶我一把！”

　　半夜，干妈坐起来，要上厕所。干爸累了一天了，睡得很沉。我这些天觉特别轻，一听到干妈叫我，立即从梦中惊醒。我急忙从西屋出来，进入东屋，把干妈搀到卫生间，掩上门。

　　从卫生间出来，干妈又要喝水。我拿起水桌上的暖壶，给她倒了一杯，然后端到她面前。干妈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说:“小彗呀，我刚才做梦了，梦见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来接我了，他们身上都长着翅膀。我可能到寿了，快了。”我听后一惊，怎么干妈跟我做的梦是一样的呢？人都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这梦是怎么回事？难道干妈真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干妈喝了几口水，想回屋睡觉，我上前搀扶，这时干爸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从东屋走出来帮忙。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在厨房做了早餐。干妈吃了我做的一碗小米粥，两个鸡蛋，一碟咸菜。走路平稳了许多。见干妈的病有所好转，我就骑车去局里上班。不过，每隔一天，我就在晚上到干爸妈楼里住，帮助干爸照顾干妈。等任大夫的药一吃完，就去抓干爸开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