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回忆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太阳早早的便挂在了天上，向整个世界散发著温暖。土道上远远的跑来了两个少年，前面的是一个黑脸小男孩子，约莫有十几岁模样，正是爱打架的欧阳少龙。后面远远追过来的是一个女孩子，比男孩还要小上一些，她叫柳眉，是欧阳少龙的邻居。两人一前一后地欢快地追逐著过来了。这天碰巧学校老师们有事放假一天，这才早早的回来。

　　“少龙哥哥，你去我家啊，我爸爸前两天去镇里买了糖块了，你来，拿给你二块吃啊。”

　　“好啊，那我跟你去你家吧。”黑脸的欧阳少龙笑眯眯地跟着柳眉的屁股后面。

　　刚刚进了院子，那条大黄狗晃着尾巴跑了过来，这条狗跟欧阳少龙也混熟了；每次欧阳家吃过的骨头都给它吃的，当它看到欧阳少龙又来了，以为又带什么好吃的了。

　　两个人逐渐的缓下了步子，到了柳眉家门前，两人轻声轻步地进了内院子。因为柳眉刚结婚的柳清风大哥和大嫂还在厢房屋里睡着没起。

　　两个人刚要走过柳眉她大哥的门前，却听见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掩饰不住的嘻笑声。

　　两个人不由得好奇心大动，忙凑在门缝中向内望着。这一看，两个人的脸腾的一下都红了。原来，屋里柳眉的哥哥柳清风正搂着新婚妻子云秀凤在地上打滚呢！而且两个人还都**著身子，没有穿衣裳啊。这对新婚的小夫妇大概觉得这正是忙的时候，不会有人，便准备尽情欢愉一番，谁知却被两个小孩在无意见看见了。柳清风把云秀凤搂在身下，压在草绿色的海拉尔毛毯上，尽情的亲吻著。

　　两个小孩子怔了一怔，终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欧阳少龙和柳眉又都红著脸向屋中注视著。没有想到脚碰撞到了门外南则堆积如山的拌了，哗啦啦，瞬间倒了下来。这时房屋里传来惊叫着，柳清风大声音地骂到“外面是那个小鳖犊，跑这里做妖来了，怪了，院子里的大黄狗怎么没有叫啊？”屋子里传来两个人慌乱的穿衣裳的动静，吓得欧阳少龙拉着吓呆了的柳眉，跑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本身就是非常偏僻落后的山村，欧阳霸天在十多年前只身一个独自闯荡来的东北；而且是有点武功的人，好像是犯了什么大事；隐藏在这个小山村的，据说欧阳霸天的老家是在山东的；只是谁也没有亲耳听欧阳霸天自己说老家是那的。

　　这里的老猎人都说欧阳霸天的枪法好，像是练习过的。

　　只是欧阳霸天长得帅气，身高有1.76米；国字脸也白净；可是下手却黑，性格暴烈；与村子里的人打架斗殴从来都是下死手，渐渐地欧阳霸天在村子里了一个无赖。

　　这个无赖的称号来源于欧阳霸天当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强占了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小学教师；也就是现在的欧阳少龙他娘。刘玉芬。

　　欧阳霸天是一个地道的无赖，好吃狡赖；还什么都好，没有他不好的；在这个只有一千多户的小村子里，几乎是没有他不做的坏事了；那就是比现代的大明星还要出名的，臭得远近闻名了。也许能跟得上现在的“灌稀哥哥比美了吧？”

　　这样的人，在村子里那有女孩子家敢嫁给他的。

　　这三十多岁的汉子，花钱找乐子；可是在那个年代，那有啊。

　　他那受得了这罪；找不到女人，就来了个抢；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酒。

　　在这个落后地区，那个被欧阳霸天强占了的女人；只有认命了，女人的名声重要；刘玉芬她娘含关泪水劝说了三天三夜，最后是她的多病的爹爹；跪在了刘玉芬面前，她才嫁给了这个无赖；为了女人的名节，她委屈地嫁给了欧阳霸天。

　　没到十个月就生下来了欧阳少龙。

　　你别看这欧阳霸天浑，可是对这事一点都不浑；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欧阳霸天的种。

　　因为他欧阳霸天的脸白，这个孩子脸太黑了。他奶奶的，再混也不能混成黑色啊。串种了。

　　成天对他老婆拳打脚踢的，问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可是欧阳少龙他娘就是不说。因为她太恨这个坏男人了，要不是他；自己这一生怎么会毁灭，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其实这个孩子还真就不是欧阳霸天的。

　　原来，刘玉芬交了一个男朋友；发生了关系，订了婚的是过了小年就要结婚的；那个男的也是与刘玉芬同一个学校的教师，是教数学；也是一个从外地来的外乡人，听说是开封府来的；脸也黑。叫于得利，当年才二十三岁；是一个很有教养和学问的青年人，那像欧阳少龙他爹爹；一个大无赖，两个人站在一起没得比了；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当年于得利听说刘玉芬与欧阳霸天结婚，他跑去质问刘玉芬，只看到她一个劲地哭泣；什么也没有告诉他，因为刘玉芬怕他去找那个混蛋，怕欧阳霸天伤害到自己爱的人；自己已是不干净的人了，早就认命了。

　　自此那个于得利气得大病了一场，成天借酒浇愁；一个年轻有为的人，成了一个大酒鬼；后来经村长介绍跟村头的张家胖丫结婚了。

　　从此以后于得利的脸更加黑了，没有人再看到过他笑过；只有阴沉沉的大黑脸。

　　晕了。这大宋的包公家那边出来的人，怎么都是脸黑得呀。

　　这欧阳少龙从小在欧阳霸天的眼里就是一颗钉子，一根心头上的刺。

　　心里总是涌出来那股子强烈的怨恨，对欧阳少龙从来就是拳头相对。

　　人世间的父子俩，像他们这样的，还真是太少见了。

　　刘玉芬却对他们异常的冷漠，就像眼前没有他们二个人一样；因为她的心早就在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死掉了，现在的她；灵魂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她的躯壳；只能说是活着，对于欧阳霸天她没有任何感情的；为了孩子，她只有跟着这个男人把日子过下去。